青梅
小聚散后傅延有事先行离开,只剩其余神色各异的三人。
傅潇长吁短叹,还在为傅延强制安排的任命而耿耿于怀:“皇姐,你方才是故意和我唱反调是吧。”
“你怎么能这般想我。”福柔一本正经,言之凿凿道,“你之前说想看表妹,我看这是个好机会,就决定帮你一把,怎么会是和你唱反调,好心当做驴肝肺,若是再有下次我不管你就是了。”
福柔言罢,不看傅潇,转过身将头扭向另一边。
福柔说得诚恳动人,还动了气。傅潇一时间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他转而望向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陆辛城被傅潇目不转睛地盯着,顿时感觉不妙,捏着酒杯假意品酒。
“陆兄。”
傅潇饱含幽怨的声音响起。
陆辛城眼神飘忽,含糊道:“何事?”
“我思来想去由我接人还是不大方便,那毕竟是你的表妹,还是你去比较妥当,不如你同我一道向皇兄说说。”
陆辛城直言道:“陛下任命,我不敢多言。表妹和舅母并非洪水猛兽,途中还有禁军护着,阿潇你不必忧心。”
“陆兄,我……”
“此去风景宜人,你一向喜爱游山玩水,当做一趟寻常出游便好。”
陆辛城平日最好说话,傅潇今日好说歹说,无论如何也劝不动他,看来他是铁了心不答应,傅潇是真的没戏唱。
“你们慢聊,我先走一步。”
傅潇没有先前悠哉的心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刚走出几步又回头望向陆辛城,希望对方能够改变主意叫住他。
结果,并没有。
傅潇回王府后再也没进宫,一两日后便收拾东西带着人马出发,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终于到达陆辛城舅母歇脚的客栈。
天蒙蒙亮,官道上只有零星的做生意的小贩。
陆夫人收到信知晓傅潇会来,早就在客栈门前等候,见他风尘仆仆下了马,热情地迎他入客栈后嘘寒问暖,说了好些感谢他和傅延的话,又赶忙让他好好歇息。
傅潇踏进陆夫人提前定好的客房,收拾一番,简单吃顿饭后躺在床榻上小憩。
陆夫人果真如陆辛城所说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没能见到传说中的表妹,想必她是在休息,陆夫人如此,想必表妹也不会差到哪里。
积累了几日的疲惫涌上,傅潇不一会便沉沉睡过去。
一觉睡饱时天色已亮,陆夫人早就备好一桌饭菜请傅潇前去,两人聊得正开心,一人推门而入。
傅潇转头望见门口有一妙龄少女,他稍微怔了一下。
陆夫人笑道:“这是小女辛娆。”
陆辛娆款款走向傅潇行礼后端坐在陆夫人身旁,不再多言。
傅潇看了她几眼,当真如太后所说的伶俐可人
吃了饭,整顿好车马行李,休息一夜后队伍继续出发,赶了几天的路。
傅潇觉得陆辛娆长得是可人,可伶俐就有待商榷。
陆辛娆与京中名门贵女一般,言行举止皆无差错,以礼待人,当是他人学习的典范,通常用温婉贤淑,大家闺秀称赞再适合不过。
傅潇认为她担得起这样的称赞,不免又觉得这种赞美中少了碧玉年华该有的灵气。
表妹美则美矣,但多少有些无趣。
行了半天的路程,再过不久便能到城中休息,补给干粮。他们途中不算招摇,禁军皆穿了寻常的着装,但还是在途中遭到山匪袭击。
此处人烟稀少,少见林木,但土丘杂草丛生,最好藏人。
大批的山匪从土丘后冒出,朝他们冲来,嘴里吆喝着调子,手里拿着五花八门,不知从拿抢来的兵器,将他们团团围住,仿佛看着待宰的羔羊。
陆家仆从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吓破胆,宫里的禁军对此场面不慌不忙,严阵以待。
马车里的陆夫人和陆辛娆听见动静,掀起车帘一看,心里皆是一惊,赶忙撂下帘子。
为首的山匪见了陆辛娆,眼睛都直了,一脸猥琐:“看来今天的收获不止钱财,还多个美娇娘。”
其他的山匪听后纷纷跟着大笑起来,笑声中不时伴着口哨声。
为首的山匪望向骑着马的傅潇,轻蔑道:“把人和东西留下,爷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傅潇冷笑,也不回他的话,直接对禁军吩咐道:“动手。”
话音一落,双方厮打开来。
禁军到底是训练有素,不过片刻就站了上风,不少山匪见情况不妙,落荒而逃。
慌乱之际,马一声长啸嘶鸣,似是受了惊吓,直将车夫摔下,后撂蹄子撒开腿,不受控制地冲出人群。
“辛娆!”
陆夫人见状撕心裂肺地喊道。
“照顾好陆夫人。”
傅潇直接对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