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福柔见燕宁不打算放弃,准备和傅潇对抗到底,也出言挺身帮助燕宁,表示支持。
她握住燕宁的双手,目光对上燕宁,眼神格外坚定,不容置疑。
“燕宁,你放心,我站在你这边,绝不让傅潇有机可趁。”
她之前还为燕宁嫁了傅延而难过,毕竟自家皇兄冷言少语,不解风情。
燕宁出嫁一年后,傅延就继了位,一夜之间从王爷变成陛下,燕宁也从侧妃一跃为妃位,她的难过也变为担心。
深宫里的女人享尽荣华富贵,情之一字却极为难求,特别是陛下的女人,少有人能盛宠不衰,后半生大多孤苦寂寞。
她不希望燕宁这般了此一生,却无能为力助她。
而燕宁一路从妃位到贵妃,傅延也对燕宁宠爱有加,对燕宁来说是再好不过,她也安心不少。
是以,她绝不会让傅潇来捣乱。
福柔轻拍燕宁的手:“我可是除了你家人以外,最希望你幸福的人。”
“福柔……”燕宁闻言心头一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连连应声。
她和福柔年少相识,她们不仅是长辈和晚辈,还更是挚友。
这几日燕宁和福柔正在谋划怎么才能见到傅延,还没等到出手的机会,太后因燕宁和傅延的事而心绪不佳,早就坐不住了。
太后揉了揉眉心,苦恼万分:“巧玉,哀家那日是不是没把话说明白?”
太后本以为傅延和燕宁在她的特意提点下会有进展,没曾想两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实在是想不通。
“您说得很是清楚。”玉嬷嬷奉上一杯茶,宽慰道,“陛下和悦贵妃平日里一向要好,您宽心些。两人以往也不是没置气过,依奴婢所见,多等段时日,说不定到时两人便自然而然和好。”
太后抿了一口茶,摇摇头:“话虽如此,可哀家心里着急,横竖都不是滋味。”
“太后认为该如何?”
太后思虑一番:“既然他们谁也不肯见谁,那哀家便亲自安排他们见一面,你认为如何?”
玉嬷嬷笑道:“既然您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不妨试试,说不定能得偿所愿,也算了了您一桩心事。”
“那就这么定了。”太后心情总算好了点。当即拍板,“那便定在今晚,到时花前月下,风景宜人,再来一点美酒岂不妙哉,哀家就不信搞不定他们。”
天色渐暗,宫中华灯初上。
燕宁坐在梳妆台,青叶正替她梳理着长发:“时辰不早了,我还得去长宁殿,咱们只能改日再聊。”
“我来吧。”福柔从青叶手里接过木梳,仔细地替燕宁梳理,“也不知母后请你去长宁殿作甚,这白日里不去,偏偏选在夜里。”
燕宁和福柔今日约在一起,除了说些女儿家体己话,还商量着往后怎样对抗傅潇及如何见傅延。
燕宁稍显迟疑:“我想大约是有要事。”
其实,燕宁接到要去长宁殿的消息时,心里略带忧愁,不太愿意去长宁殿。
上次去长宁殿就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而这次传话的人也没说此去的具体缘由,她也猜不准是什么原因,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是有要事相商。
“那便该日再聊。”福柔替燕宁梳理好发丝后放下手中的木梳。
燕宁换了一身衣服,与福柔一同出了怜香殿,行至岔路口所前往的方向不同,两人告别后各自往不同的路径走去。
福柔朝着落霞殿的方向前进,途经御花园时远远望见几个宫人提着宫灯跟着一人,她辨认一番后忍不住惊呼。
“皇兄!”
福柔提起裙摆,小跑至傅延身前面,笑得一脸灿烂,没想到今日竟让她遇上了,只可惜燕宁去了长宁殿,真是不该。
“皇兄,天色已晚,你这是要去哪?”
“长宁殿。”
“长宁殿?”福柔闻言有些诧异。
燕宁去的不正是长宁殿,那两人岂不是会碰面?
福柔脸上的笑意更深。她刚才还在感叹燕宁错过了好机会,没想到好机会竟然自己送上门。
“怎么了?”傅延见福柔神色不对,开口问道。
福柔见状恢复淡然,摇摇头:“没什么。”
她才不会告诉傅延,燕宁也去了长宁殿,要是让傅延知道了真相,她估计傅延定会当场调头回勤政殿。
福柔不动声色地打探:“皇兄这么晚去长宁殿是有什么事吗?”
“母后召见罢了。”傅延轻拍福柔的头,柔声道,“时辰不早,你也早点回去,别再外面溜达了。”
福柔点了点头,目送傅延离去。
看来燕宁和傅延都不知道对方会去长宁殿,再加上太后邀约却没说明理由,福柔隐约猜到此次定是太后故意撮合两人见面。
不过,太后的做法倒是让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