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原来是如此
仿佛是惩罚她的不专心,男人用力在香盈后腰一按。
外面本就暖阳高照,屋里又燃了炭盆,二人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
“唔唔,放开——”
香盈挣扎,攥紧了粉拳捶打,却跟挠痒痒似的根本构不成威胁。
紧闭的牙关被撬开,他扣着她后脑,不让她有半分退逃的余地。
直到一丝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
二人唇上都是一痛,可即便如此,姜鹤春都没有放过她。
就在香盈力竭,要被吻得几乎窒息晕厥之时。
男人突然顿住,迅速按动轮椅退离,眼中也闪过一丝清明。
“走。”他嘶哑着低喝道。
香盈不受控制的跌落在地。
屁股痛、腰痛、唇上也痛,她眼泪汪汪,抬手抄起旁边矮凳就砸了过去:“姜鹤春,你有病!”
“你以后完了!”
二人距离本就不远,加上香盈有恼怒愤恨加持,那矮凳实打实是把姜鹤春脑门砸出一抹鲜红。
血顺着额角流下。
他看着香盈衣衫凌乱,梨花带雨,只觉得浑身气血似乎又在叫嚣着往某一处涌。
“扑通”一声,长鞭将从外面锁起的门生生砸开。
“还不走?”
香盈顾不得许多,飞快跑出门,边跑边整理发髻衣裙,好在因为怕晒,所以她知道一条更近人也少的小路,不多时便到了烟柳园。
天樾本就在不远处,见门被砸开,姑娘也跑了,心里不由得着急。
“二爷,您的毒?”
话没说完,一鞭子甩过来狠狠抽碎他身旁立着的落地花瓶。
他急忙跪下:“属下知错。”
姜鹤春冷冷开口:“下次再自作主张,这就是下场。”
“是。”
尽管方才被吓唬一遭,但天樾还是不怕死的问了句:“二爷……这么快就……把毒解了?”
姜鹤春面无表情。
他暗自将内里运作一周,畅通无阻,身上炙热滚烫气息也无影无踪。
毒确实是解了。
可方才二人没有……
“你确定我中的是醉骨?”
天樾十分笃定:“是,属下因为着急找解药,把那丫鬟审了一顿,她说是醉骨,而且还是蒋夫人亲自给找来的,应当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逼迫您收作妾室。”
“她人呢?”
“关柴房了。”
“要怎么处置?”天樾嘿嘿一笑:“武大的尸体属下还没动,要不扔进柴房吓她一遭。”
姜鹤春要他自己看着办。
“懂了。”天樾得令而去。
-
烟柳园。
香盈眼角还红着,正对镜子小心给唇上伤口上药。
她心里把姜鹤春翻来覆去骂了千八百遍,只恨自己方才砸他时没有更用力些。
木棉心疼不已:“痛不痛啊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弄得?”
“天干,上火。”香盈把药瓶收起,“有人问起,就这四个字,不必多说。”
“……是。”木棉应声,她心里有个猜测,却又不敢多说,只能将疑问压下。
“让你跟桔梗找的东西,可有找好?”
“有呢,奴婢都准备好了。”
正说着,李妈妈也从外头回来,累的满头大汗。
她并不知香盈吩咐了桔梗木棉做什么事,便问了一嘴。
木棉也好奇,她说:“姑娘要我跟桔梗准备一碗猪血放在温水里,盯着温水不要变冷,看能不能防止血凝固。”
“姑娘是要拿来做什么,当药材?”
香盈摇头,又思忖了会儿,问:“你们说,一个人要取另一个人的血,是要干什么用?”
“人血?”
木棉不知所谓。
李妈妈却瞬间面色大变,震惊不已。
香盈注意到李妈妈神情不对,沉声吩咐桔梗与木棉先出去。
李妈妈皱纹交错,像是一下子又老了十岁,整个人揪心纠结,连同双唇都微微抖着,好半天才开口问道:“桔梗说过三爷养在外头的那个身子不好,那她是否身上曾中过毒?”
“是,从娘胎里带的毒,早已渗入心脉,很难痊愈。”
李妈妈身子一晃,口中喃喃:“原是如此,原来如此……”
“三爷竟然是打了这样的算盘!”
她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疙瘩,眼中怒火中烧:“不可,姑娘明日万万不可与他单独出游。”
香盈不自觉摸上左手手腕。
她在铜镜中看过接下来的京郊之行会发生什么,因此知道自己会受伤,本来是准备将计就计,看明白姜晏同与阮梨究竟有何阴谋,但看李妈妈神色,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