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心话

夜晚的临湖边亮起了一排夜灯，绕着湖岸连成了圈，走道上除了兄妹俩一个人也没有，倒也落了个清净。

“哥，今天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了这个，你来看看吧。”

肖瑶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已经很旧的手机，肖珏接过后看了一眼，才发现这是当初自己给妹妹买的。

“你还留着这个手机啊？”

“对啊，以前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丢掉过，今天碰巧看见，还挺让人怀念的呢。”

肖瑶眼眸低垂道：“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候妈妈刚刚去世，那些天我晚上总是哭，你发现了之后每天晚上都会来陪我聊聊天，手机也是那时候买的，你还让我平常多给你发发消息，有什么事都要跟你说。”

“确实是啊，都过去好久好久了。”

肖瑶挽了下长发，往日的回忆虽然波折不断，但哥哥在身边总是美好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特别想和哥哥单独待着，感觉让人特别安心。那时候有人给你写情书，你带回家之后就消失了，对吗？其实都被我偷偷扔掉了，因为我怕你和别的女生交往，就不要我了。怎么样？很小家子气吧？”

肖珏淡淡一笑，他当初也早有预料了。

“哥，当初想到你和薛凝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特别特别的害怕，不是因为她不好，是我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可我一点让你陪在我身边的立场也没有，那时候的我对你而言只是个累赘，所以我能做的就是闭上嘴，在远处默默的看着你，等着你分一点关心给我……”

肖珏还是头一次听妹妹说这种话，再次提及薛凝，女孩的身影也在他脑海里重新浮现，挥之不去。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我敢保证，我对你的爱绝对比薛凝多，你完全没必要担心什么。”

听罢，肖瑶只是苦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爱我，现在也知道，很清楚很清楚……可你对我和你对薛凝是不一样的，我能感觉出来，也能想的明白，对你来说我以后会是嫁出去的，薛凝才是那个会陪你一辈子的人。”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很正常。”

“可要是我也想成为那个一辈子陪着你的人呢？”

肖瑶的目光炙热又坚定，她的眼神也不再掩饰爱意，晚风拂起了她的秀发，像是对少女勇敢的赞歌。

“我们是……”

“停，我已经听够了你总是把兄妹啊道德啊挂在嘴边。哥，我不是你真正的妹妹，你根本就没有妹妹，你不明白吗？”

肖珏哑口无言，因为若是没有当初母亲何蝉的善心，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遇见肖瑶这个小丫头。

肖瑶像是打开了开关，心里话也在瞬间全都倾泻出来：“哥，求你不要觉得我不知廉耻，从我记事起你就陪在我身边，我很早就察觉到了，我是妈妈捡来的孩子。有时候我会因此伤心难过，但又很庆幸，因为如果我没有被捡到的话，说不定就死在街头了，更不会遇见你。”

肖瑶的情绪也有些胡乱，不停歇的开始了控诉：“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捡来的，你也肯定知道……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当初我被卖走的时候要拼命把我找回来？你让我有太多幻想了，幻想着有一天我们能组成新的家庭，生个可可爱爱的小孩，让孩子能不用像我们小时候一样，可以在父母的关爱下健康成长……”

说到情深处，肖瑶缓缓走到了肖珏身前，声音略微颤抖道：“哥，我不要你说什么道德什么什么后果，我就知道我爱你，这辈子也不会改变。你要是真的在意道德，我们就找个别人找不到我们的小城市，带着晚晴一起生活。只要你答应，学我也不上了，我们现在就走。”

肖瑶的目光闪躲了一下，最后望向了湖面，静静道：“这样，你也就不用继续坚持那个危险的任务，不管你心里有怎样的伤痛，我来给你抚平。你只要给我一个立场，给我一个能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的立场，我就能为你做任何事情。”

肖珏心情依然平静，他靠在湖边的栏杆上，不再看肖瑶，沉默了许久后轻声开口道：“你还年轻，三个月前你还是一个刚从高中毕业的小女孩，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我知道，小时候你比较胆小，所以没怎么接触过其他男生。你或许是搞错了，所以才会误会对我的感情，过去是，现在也是。”

肖瑶脸上满是惶恐，立即摇头否认道：“没有，真的没有……”

“那好，我们做一个假设，怎么样？”

“什么假设？”

肖珏指了指身旁，那个空缺的地方，语气平淡道：“你想象一下，妈妈就在这里站着，然后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和我说一遍。”

“这有什么……”

总归是个假设，妈妈也早就不在了，肖瑶刚想大胆开口，可看到哥哥那双神似母亲的忧郁双眼，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没有说出口，像是做了错事一般胸口堵塞的难受。

“看，所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