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旧案

消息一发出，下面人全都是笑喷的表情，可以看出成果十分显著。

“哈哈哈哈，哥，你损人也太厉害了吧？”

何琪“咯咯”笑个不停，心满意足的截屏收起了手机，小插曲结束后，二人之间的气氛都欢快了不少。

肖珏继续吃水果，何琪在一旁无聊的玩牙签，偶尔还伸手戳肖珏两下，对方扭头后她又摆摆手说着“没事”。

忽然，何琪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惊叫道：“对了！小瑶！我还没告诉她你回来的消息啊！”

肖珏赶忙阻止了何琪，说道：“别，你别和她说，我可能过些日子就走了，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珏哥，我觉得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是和小瑶见一面最好。虽然她现在已经回家了，可心里一直都很挂念你的。”

“算了吧，相见不如不见，她只要平平安安的不再生病就行了。”

肖珏淡淡一笑，何琪还想说些什么，可舅舅已经提着刚打的卤菜到家了，一进门就把菜一放冲进了堂屋里。

看到一脸错愕又熟悉的侄子，何明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走到跟前拍了拍肖珏的肩膀，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句：“终于回来了……”

肖珏不知该说什么，随后一家人吃了顿饭，气氛是压抑的，即使何明一直笑着和肖珏说话，可看着肖珏那双眼睛，总是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妹妹何蝉，二人是那样的相似。

何明不忍心让肖珏一个人回家独住，他怕肖珏会睹物思人。

饭局结束后就拉住了肖珏说道：“小珏，这几天要是没地方去就先住在舅舅家吧。”

“舅舅，我马上就要走了，我想去江城给我妈扫个墓。”

这下何明也不好再说什么，他顿了片刻，故作轻松道：“也好，等过年了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肖珏没有回答，临走前他偷偷在桌上留了个信封，里面有三万块钱，这样何琪上大学了舅舅家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回家之前，肖珏买了些纸钱和爆竹，拎着大袋小袋去了肖家的祖坟。

说来惭愧，如今肖家只剩了肖珏一人，到了地方想来想去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学着过去爷爷的样子在地上画了几个圈。

也不知祭拜的是谁，只管每个圈里放些纸钱烧，在最后两个圈里多放一些。

纸钱在烧，肖珏在一旁挑了块漂亮的草块用铁锹挖了两块，各自放在了身前的坟头上，坐在一旁点了根烟，在快要抽完的时候起身点燃了爆竹，随后站在一旁静静的看。

……

之后，肖珏每天都会来这么一趟，或许是早上又或许是傍晚，时间过的越久他的内心就越安逸。

肖珏也终于决定了回江城，去为母亲扫扫墓，而他的军籍也在江城，也好去打听打听原部队的情况，他想弄清楚被调回的原因。

这天肖珏刚从街上买完东西回家，就看见家门口站了几个公职人员，他们的表情有些严肃，看到肖珏后便迎了上来。

“你好，你是叫肖珏吗？”

肖珏点了点头，对方的眼神里有些许惊讶，又接着说道：“我们没有其他事情，就是单纯的做个调查而已，因为最近乡里丢了好几个小孩，上面怀疑是有一批从外省来的人贩子藏在乡里了，所以就对住户做个走访。”

“如果真只是走访，那你们应该不会特意等我这么久吧？”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为首的神情严肃道：“是这样的，你的父亲肖国，我们的情报人员查到他和这些人也有些联系。”

肖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我爸都死了多少年了？快十年了，一个死人怎么会和这种事情有瓜葛？”

“可事实确实如此，你的爸爸死在了他定罪前，再加上你的原因才没有追究他的罪行。这个团伙发源地就在这里，之后去了江城又去了京都，他们很狡猾，所以我们一直没抓到他们。”

肖珏盯着对方呆滞不语，他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见肖珏不说话，警官又忙慌解释道：“当然，我们都已经查明了，当年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毕竟当时你只有十五岁，完全是被强迫利用的。”

肖珏眼眸低垂，心中说不出的酸楚，淡淡道：“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很庆幸当初有被抓住……但这么多年了，我时常会想起当初我爸被抓时的情形，说到底还是我带着人把他抓到的。我对得起国家，但我对不起我的家人。我妈和我爷爷，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是我做的这些。”

“我不后悔，我相信我做了对的事情，我也没有被任何人利用。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如果我真的知道些什么的话，在我爸自杀之前就会全都交代，何必又拖到现在呢？”

为首的警官看着肖珏，在他眼里肖珏只是个孩子，和他家那刚毕业的儿子差不多大，只是肖珏的眼神里有着同龄人不该有的肃穆与杀气，只能说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