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信了你的邪,是真女人还是要靠自己,她抬手执棋,“先吃我一招。”
两人一阵厮杀,许弋在乌纯声这里用了两餐饭,逗留了一整日,这才怏怏不乐地回府去了。
可恶!下了一整天她才赢了三盘!这不公平,规则是乌纯声发明的,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下一次她也要琢磨个新玩法来,杀得乌纯声片甲不留!
许弋走后,乌纯声独自来到楼台上。
看着殿下逐渐远去的背影,他抬起右手,放出了一串银色飞鸟,总觉得殿下哪里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莫不是又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飞鸟们环绕在许弋周身,盘旋浮动。夜光下,许弋的魂魄显现出来,散发着柔和的白,粗重的铁链缠在她的魂魄之上,宛若诅咒一般。
乌纯声收了手,殿下看上去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想来倒是比从前好哄了些,他嘴角一翘,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
晚上,许弋躺在被窝中,正迷迷糊糊地要入睡,一个念头突然在她的脑海里清晰起来,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间里,樊不野到底给她写了什么东西?还偷偷摸摸地要了回去。
许弋心中放不下,披上袍子溜出银安殿,转头进了千机阁。
片刻后,握着暗影卫交过来的情报,许弋简直气笑了。
好你个樊不野,竟然写信骂我!说我是什么薄情负心,寡义滥情的女子,这不就是骂我渣女吗?!怪不得怕被我看见!
但是许弋转念一想,樊不野骂的是赵芙,好像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等等,她收到樊不野信件的时候,萧静之还没进府,那么他骂赵芙渣是因为吃谁的醋?他当初又是为什么去京郊一躲就是三个月?难道是因为乌纯声?
想到这里,许弋对着在王府清风亭内休憩的金边小人下了道指令。
蓦地,许弋看见金边小人从清风亭内走出来,仰着脑袋看了她一瞬,又溜回了亭子内。
许弋一蹙眉,又把它拉了出来,金边小人抬头望着她,那个表情……许弋说不上来,如果小人有眼睛的话一定是在冲她翻白眼!
下一刻,一张小纸条落到了许弋手中。
“逍遥王殿下于洞房花烛夜入砚山洛水,伤心欲绝之下,樊不野将军夜奔至京郊大营,猛猛垂泪,三月未归。”
“有道是负心亲王流连砚山,柔情铁汉泪湿衣衫。”
许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这暗影卫怎么还给她点评了上了。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今天早上的行为……简直就是在樊不野的雷区上蹦迪!
救大命啊,樊将军,我可真不是故意的。这个赵芙,真是太花心!太过分了!
但是《最好命》里曾经提过,赵芙年少时曾于宗学进学,与樊不野有三年同窗之谊,后来她入宫陪读,樊不野北上从军,二人就此分别。
但想来两人之间也算是熟稔的吧,因此樊不野才敢如此快意直言。
看来面对这位少年将军,她也不必再心虚,她这就是在替赵芙背黑锅。
什么薄情寡义,她才认识这几个人几天啊,她太冤枉了!明明什么都没做过,怕他做什么!
许弋丢开情报,甩头走出千机阁,回寝殿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