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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彤所说,其实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会牵涉到方方面面的问题,孟词以前没有想过和岑昱在一起会面临什么,但此时此刻,刘少彤说出来了。
但孟词并不打算如刘少彤的愿,如果仅仅是因为将来可能会有的不如意,她就自作主张离开对她极好的岑昱,那她便是愚不可及,也便没有什么值得岑昱爱的了。如果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坚持,就连她,也会看不起她自己。
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挡他们在一起。能够被阻挡的,那都不算爱。
孟词只淡淡地瞟了刘少彤一眼,又看了看院子里的景色,只觉得清晨看晨曦照进梅花间的气氛都被破坏了,刚刚起身想转向客厅的时候,就看到侧身站着的刘少彤突然脸色大变。
孟词回头一看,只见岑昱神情疏冷地走了过来。她心中一喜,笑了笑问他:“你怎么出来了?”
岑昱疏冷的面容登时就添了一抹柔和:“我没看到你,猜你可能会来这里,就来看看。”
他脸上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等到近前时,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面上露出如春风拂过一般的微笑,又在她的发间亲了亲,才说:“我给你煮了你喜欢的红苕碎米粥,还有你喜欢吃的泡菜。妈昨天晚上才泡的,现在吃正好。”
孟词的心神都被红苕碎米粥吸引,她握住了岑昱的手,唇角上翘:“红苕是用的那种有橙红色苕肉的红苕吗?这种红苕很甜,特别是和珍珠米一起煮的时候。”
岑昱点了点孟词的额头,看着她眼底的青影有些心疼地微笑:“当然,我做的,你不需要怀疑任何一个细节。”
孟词了然,点头肯定,又抿了唇笑:“这倒是,你做的东西都很好吃。”这是经过长期的实践所检验出的真理。
几度张口欲言的刘少彤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只觉得自己来找孟词,不仅仅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颇有些自取其辱的意味。
岑昱拉着孟词的手往客厅走时,突然想起旁边还有刘少彤这一号人物,便睨了她一眼,神情疏淡地说:“但丁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意思浅显易懂,做到的人却少。我和孟词的事,不需要向不相干的人交待,也不需要向不相干的人传出的流言交待。”
孟词心神微动,紧紧地攥着岑昱的手。她对岑昱的欣赏和尊敬,是因为岑昱无可比拟的才华,但她对岑昱心动,却是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对任何事物的看法。他看她,首先看到的,不会是她的家庭条件,不会是她的身份,而仅仅是她这个人。他们聊天不会说某某商品又涨价了股市又出现了什么动荡他工作单位里的某个人好蠢一定也没他聪明等等。
晨风携着冰寒吹来的时候,岑昱已经拉着孟词进了客厅的门,刘少彤怔怔地看着形成最萌身高差的两个人手拉着手无比和谐地走远,眼眶红红的,不一会儿就颤出来泪来。
她一直以为,岑昱会是那个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排斥肢体接触永远孤独地一个人的少年,即使他永远孤僻冷淡不会喜欢她永远不会让她靠近,她也愿意等,等到岑昱需要一段婚姻的时候和他结婚。因为她有信心,这样的岑昱不可能会有结婚对象,他始终得结婚,到时她就是最理想的人选。只要一结婚,她总能让他的眼里有她,总能把他从拒绝任何人进入的孤独世界里拉出来。
但就在刚才,在他的后颈,她居然隐约看到了两枚可疑的红痕。这样一个向来孤僻清冷的人可能不着寸缕地压着一个瘦弱的女人用他最私密的地方和她联结,他任由她抱着他包裹着她,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脊背划出血痕,任何她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情动的痕迹……
他的眼里始终没有她,这让刘少彤的心猛地抽搐起来,眼泪也一串一串不停地往下掉。
在她越来越朦胧的视线中,孟词和岑昱的身影也愈来愈模糊,而他们的对话却清晰无比地传入她的耳朵。
孟词跟着岑昱走进客厅的这一路,他很照顾她,比如提醒她有台阶、为她拂去可能打到她身上的树枝,还低声在她的耳边说:“秋女士和岑先生对你很满意。”随即,他又温声补充了一句:“其实只要我结婚,不管对象是谁他们都会松一口气。对他们而言,你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孟词攥紧了他的手,跟在他的身边,偏着头认真说:“但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惊喜。”
她的脸上是喜悦的笑意。话一说完,她就看到岑昱的耳朵尖儿红了,她自己的脸颊也有些隐隐地发烫。她和岑昱的关系,从昨天下午火速确定关系到火速有了实质上的发展,再到现在的浓情蜜意,就像是坐了宇宙飞船一样飞速地发展着。
一进客厅,原本还在和岑昱的父亲交谈的刘少飞立马站了起来,有些诧异地说:“原来岑昱的女朋友是你。”
他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最近他和钱茜发现彼此并不适合:钱茜说刘少飞对她并不是爱情,没有做到当初对他的前女友夏梦那样情深。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