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hapter33
关于感情,孟词从来没有刻意去想过,她一直都怀疑,自己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以前在刚上大学的时候有很多人在不了解她的时候因为她的外貌追过她,但她觉得很烦,因为大多数人都是为了恋爱而恋爱。
她讨厌这种男女游戏,好像男的和女的凑在了一起,除了情和性就没有别的可谈,这让她觉得恶心。曾经她有一个室友,和男友分分合合,最后终于分手了,结果分手后两个人做了□□,还各自寻找各自的新恋情。她还有一个室友,为了钱,做了一个挺着啤酒肚脸上都起褶子了的某小公司老板的二/奶。还有一个同学,和男人发生/关系后发现对方劈腿了,结果对方对她温言软语道了歉就和好了,男方继续劈腿,两个人进行了男方劈腿-吵架-道歉-和好的多次循环。
大约是因为身边看到的都是不好的范例,也知道大多数人恋爱只是不想有空窗期,孟词曾以为,她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上一个人,也永远不可能谈恋爱不可能结婚,她就适合一个人,这样就不会有人侵入她的私人领域,不会有人对她指手画脚,她也不用承担别人的负面情绪,她一个人也过得极好。
但近来她对岑昱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自欺欺人都不行,特别是此刻她和岑昱站在梅花树下的时候,岑昱目光溶溶地看着她时,她的心如小鹿在撞,撞得她七荤八素的,连笑容里都多了一些羞涩。
她特别怕岑昱看出来。
为啥?因为她每次看小说的时候都对英雄救的那个美很有恶感,人家救了你就很好了,结果你还想以身相许让人家对你的余生负责,简直是再混蛋也没有了。
此刻天色虽然是阴的,但梅花的芬芳却在微风中萦绕在人的鼻翼,分外宜人。
孟词此时的脑海中想到了很多关于梅花的诗句,比如陆游的“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又比如林逋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夜黄昏”,又比如欧阳修的“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到头脑海中却只剩了一句“花烛笑迎比翼鸟,洞房喜开并头梅”。
这句诗让孟词轻咳了一声,愈发不好意思起来。她似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岑昱俊秀的面容,心内便似有一种缠绵不尽之意,心内一跳,又飞快地转眼去看梅花。这是时候她和岑昱靠得很近,两个人之间就只有10厘米的距离,她不仅仅闻到了梅香,还闻到了岑昱身上好闻的气味,让她的心里越发失控起来。
她看了看梅花,又看了看身边的岑昱,却见岑昱也在看她,登时只觉得岑昱发现了她心中的想法,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于是又轻咳了一声。
随后岑昱便关切地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其实他一看孟词的模样,就知道不是,这么说,只是给她一个台阶下。见孟词轻咬着下唇摇了摇头,他轻轻地笑了声,道:“那现在可以开始吗?”
声音像是柔到了孟词的心尖儿上。以前没有多想,现在她只觉得岑昱的声音真的是苏炸天。
“可以的。”她听到自己这么回。
“那好,现在,你转过身来,看着我。”他温和的声音循循善诱。
孟词依言转身,看进了他的双眼之中,其中像是充满了无限的温和与包容,让她十分安心。
“你觉得我是安全的吗?”
“是的。”
“我会伤害你吗?”
“不会。”
“那好,现在,我就在这里,你可以试一试拽我的衣角,你可以做到吗?”他的样子温润如玉,微微弯起的眼睛像桃瓣一样,要把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孟词微微摇头:“可以的。”
她取下一只手套,拉住了一下岑昱的衣角,又飞快地放下,脸上浮现出羞涩的红晕。
岑昱看着这样羞涩而小心翼翼的她,既喜欢又心疼。他专注地凝视着她,伸出了手,尽量不给她任何压力:“现在,你试着碰一碰我。”
孟词依言,伸出了手,手指刚碰到岑昱微凉的肌肤,又缩了回去。
“为什么要拿回去?”他问。
“感觉,感觉像是触电了一样,手麻麻的,连心也麻了。”她一五一十地陈述自己的感觉,说完才觉得不妥。
她听到岑昱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中不带任何恶意地问:“你刚才是在调戏我吗?”
“当然没有!”她急忙回答,脸红得像是要滴血。
岑昱似乎有些忧伤地说:“原来是我魅力不够,所以并没有让你喜欢上我的能力。”
孟词立即道:“怎么可能!你就像行走的荷尔蒙,如果你还要说魅力不够,让别人怎么活?”
这些天以来的朝夕相处,已经让她可以毫无避忌地和岑昱使用她在网上经常使用的语言,让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担心岑昱会轻视、羞辱、漠视、指责于她。
岑昱点了点头:“那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的手仍然悬在半空:“你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