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争执
红痕。
当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旧伤未愈,新伤又添。
她的脾气也上来了,她有什么错?
“我凭什么给你。我先来的。”她大声的朝着陈让大吼,脸上憋着汹涌的泪意。
话喊出口的时候,她激动的身躯都在颤抖,双手也忍不住打颤。
她抬眼回瞪回去,眼神中充满不甘。
陈让的火瞬间点燃了,“你再用那种眼神瞪我,你在说你不给!”她叫嚣着又要冲过来,被苏俐一把拽住。
她猛地一挣开,朝着陈穗就要扑过来。
陈穗下意识伸手一推。
陈让就拽住了她伸过来,穿着短袖裸露的手臂,猛地咬了上去。
剧烈地疼痛慢慢从手臂处传来。
耳边是苏俐惊慌的叫喊:“陈让,快松开你妹妹的手。”
回应苏俐的是更加凶狠的咬合力,陈穗猛烈的推开了陈让,齿臂分离的那一瞬间,她感觉手臂处,像被生生拽开一样。
鲜血顺着手腕处缓缓地落在地板上,手腕处的肉裹挟着唾液,血肉翻飞,上面印着可怖的咬痕。
疼痛驱使着陈穗的泪意涌出,胳膊的痛觉似是变得麻木。
陈让得意的看着陈穗,嘲笑道:“废物。”她的唇边带血,眉目张扬。
陈穗难得的心中平静了,她嘲讽的看回去,一字一句:“你就是一个吸血的臭虫。”
面前的人,顿时暴怒。
茶几前的座椅忽的被她搬起。她动作凶猛的朝着她砸过来,力气大的瞬间挣脱了苏俐的束缚。
陈穗闪身躲开了,椅子落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她像疯了一般,拿着周围的东西照着她的头砸过来,拖鞋,茶杯,茶壶…地上摔得都是杂七杂八的零件。
她叫骂着:“一个贱种,你个狗娘养的东西,你个废物,你凭什么顶撞我。”
她被苏俐拽着拉走。
陈穗独自回了房间,锁上门。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苏俐向陈让说了什么,她房间的动静才安静了下来。
没一会,苏俐在她房间门前敲门了。
“开门,陈穗,你怎么又锁门,说过多少次了,不准锁门。你房间有什么啊!”苏俐压着火气。
陈穗一脸疲惫的打开门,“你到底想干嘛?我锁门是想自己呆会,我不能有自己的空间吗?”
苏俐径自走了进来,坐在床边。
“穗穗,不是妈妈说你你和你姐姐争什么。”
“你姐姐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让她怎么了。”苏俐表情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着。
“我让着她?”陈穗真的气笑了。
她忍着声音中的哽咽,捂着自己发酸的胸口:“从小到大那次不是我让着她?”
“小学的时候,她打我,掐着我的脖颈像这次一样,叫我贱种。同学们在学校问我脖子怎么了,我闭口不言。”
“你让我让着她。”
“初中你把我送去了藤县,好避开她和我吵架,给你少添心思。”
“这不是我让着她?”
“这段时间里,她天天对我甩着脸色,轻蔑的眼神看着我,还有这次争吵的起因是因为她主动找事。”
“你也让我让着她。”
“妈,因为她脾气不好惹,不好管她,你就让没犯什么错的我一昧的忍让。”
“你是我们俩的妈妈,不只是陈让的妈妈。你对我施加压力的种种的时候,你怎么不对陈让也说这些话。”
“小学小学,我被老师在学校扇巴掌,你因为管着叛逆的陈让你对我不闻不问。”
“初中初中我被校园霸凌,你口头安慰。因为她又急匆匆的赶回去。”
“妈,我是懂事,但不能永远都让懂事的人退让,我也是有心的,我的心也会疼。”陈穗的眼泪一滴滴地的砸在地上,她说的喉头哽咽,胃里酸涩,她希望可以让苏俐清醒一点。
可是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穗穗,妈妈知道对不起你,妈妈年龄也大了,你姐姐的脾气妈妈真的不好管,穗穗你体谅体谅妈妈,让着一些你姐姐,算妈妈求你了。”苏俐眼中也带着眼泪,她迫切的说着。
如果陈穗和陈让长的不说有七八分像的情况下,陈穗有时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苏俐的亲女儿,怎么有人的心可以偏成这样。
这一刻,她感到浑身的无力和疲惫。
她的头有些昏胀,她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冷漠:“你出去吧,我自己想静一会。”
苏俐出去了,房门被陈穗紧锁,这次苏俐没再说什么。
房间内窗帘禁闭,光线有些昏暗。
眼泪一滴滴地砸落,她趴在床上,眼泪把床单浸湿,她发出低低的呜咽。
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