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心病
来到床上,看着她的睡颜,就再也挪不开眼。他后知后觉,唐雨瞳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心安之余,更多的,是一种不真实感。
想到她明天就要正常上班,方栖泽更觉得今日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格外宝贵,他不想有一丁点浪费。所以他就看着她,看了好久,一直到她醒来,他格外满足。
曾经在他精神崩溃的那段日子里,白星来精神病院看他,对他说:“方哥,实在不行咱可以试着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你一直走不出来这也不是办法啊!”
方栖泽当时头抵在墙上,全身被冷汗浸湿,闻言他只是无精打采地抬了下眼皮,当即拒绝:“不要。”
他当时意识已经模糊,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只要唐雨瞳。”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好似这样就能得偿所愿:“我只要唐雨瞳,我只要......”
现在愿望成真,唐雨瞳与他复合,就在他的身边,方栖泽的心病彻底好了。
唐雨瞳当然不知道此刻方栖泽在想什么,她伸了个懒腰,将衣服换好,来到卫生间洗漱。
她刚来到洗手台,方栖泽就跟了上来,唐雨瞳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不过他只是站在她身后,没有去抱她,看起来一切正常。
唐雨瞳洗脸时为了确认有没有将泡沫冲干净,她身体前倾,向镜子靠近,却看见自己耳朵后方也被方栖泽吻出一片红的痕迹。
格外醒目,与她脖颈上的,身上的一样。
明亮的镜子中,她与方栖泽对视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她继续打开水龙头,将脸冲洗干净。
等她刷完牙,方栖泽实在忍不住,就像只大狗狗一样又黏了上来。方栖泽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唐雨瞳在镜中清楚地看到二人此刻亲密的样子。
方栖泽没有告诉唐雨瞳,这个场景他曾在精神病院中幻想过无数次。
“我好难受。”他有些委屈地靠在唐雨瞳的肩膀上,喃喃自语:“和你分手的那段时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曾经无数次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身侧,方栖泽的心不会再绞痛,只会在看到她时疯狂跳动。
“你知道吗,糖糖,当年我差点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好想再一次把你抓回来,可是我怕你哭。”
“......其实我并不爱哭。”唐雨瞳有点难为情。
“可当年你在我面前经常哭。”方栖泽继续说:“当年我说你让我不开心一次我就让你哭一次,可每次你一哭,我就会心疼。”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将你放下。”
“我想过很多遍你以后有了新男朋友我该怎么办,可我始终都没有想通。”
唐雨瞳从镜子中看到方栖泽眼眶很红,不是因为情绪的起伏,而是因为无法言说的难过。
这是唐雨瞳第二次见到方栖泽露出这样悲寂的神情,第一次是在郑桥,他们彻底分手的时候。
她看到方栖泽的眼睛有些湿润,就像是看不清的夜雾。
像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方栖泽轻轻将她的眼睛盖住,“糖糖,你不在我身边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
唐雨瞳失去了视觉,只能听到方栖泽不断起伏的呼吸声。
她似乎懂了方栖泽所说的心碎是什么感觉。
“方栖泽......”唐雨瞳小心翼翼地问:“你......哭了?”
方栖泽捂着唐雨瞳眼睛的手变得更用力了些,让唐雨瞳完全看不到了光影,满眼都是黑色。
她听到方栖泽说:“我没哭。”
不知是怕唐雨瞳不信,还是故意掩耳盗铃,方栖泽重复了一遍:“我没哭。”
“嗯,你没哭。”唐雨瞳先是顺着他的意思,然后对他说:“你能不能先把手拿开?”
许久,方栖泽才将手拿开,再次搂上了唐雨瞳的腰。
唐雨瞳微微侧脸,现在方栖泽的眼眶已经不红了,可仍有说不出的异样感。
他的睫毛微微下垂,像是一只耷拉着飞机耳的沮丧大狗狗。
唐雨瞳刚要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方栖泽就立刻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四目相视,僵持了一会儿,方栖泽便低下头,乖乖地将她的手放于他的脸颊上,用脸轻轻蹭了几下,任由她触碰。
方栖泽的五官立体精致,长了一张能让人呼吸一滞的脸,一双恰到好处的桃花眼削弱了五官的攻击性,为他平添了几分风流多情。
就这样看着他,唐雨瞳突然神差鬼使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大狗狗愣了一下,然后会错了意,以为主人这是在逗他玩,于是更热情地蹭她的手,在她的指尖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吻。
唐雨瞳凑上前,趁着大狗狗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热情兴奋之际,她在他唇间落下轻轻一吻。
“方栖泽,离开你的每一天,我也很煎熬,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想你,从未忘记你。”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