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物我两忘

曲鹤慌了。

墟海和墟元二人也露出惊容：他们最终还是小觑了这尊成名于几千年的妖皇。

“给本皇开！”

翼妖皇癫狂怒吼，周身激起的黑光如同龙卷，强势撞开降妖伏魔大阵。他再凌空一挥，黑光所过之处，驭空船悉数炸裂。

“妖畜敢尔！”

墟海愤怒咆哮，周身激起三色神光，化作一枚巨大的金印，向翼妖皇头顶落下。牧惊鸿能清楚听到他体内精元激涌之音。

他也到极限了！

牧惊鸿喃喃自语。

轰！

金印落在翼妖皇身上，留下一片焦黑。没有重伤翼妖皇，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

“滚！”翼妖皇愤怒咆哮，身前恐怖的黑色旋涡转动，直接将墟海吞噬，尸骨无存！

什么？

墟元

露出浓浓的惊容，吓得连连往后退。

骤然间，翼妖皇转过身，锐利的目光洞穿了墟元的心神。

“不要……不要杀我！”墟元害怕了。

吼咻！

一声厉鸣，巨大的鹰爪破空，洞击墟元的身体。

墟元露出绝望之色。

“不要！”曲鹤声嘶力竭。

这一切都超乎了他的预料。

他原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谁想到反而成了翼妖皇的屠场。

咄！

这时，一道五色大印拦在翼妖皇面前。璀璨的光芒与鹰爪相撞，针芒般的力量让翼妖皇又是一声惨叫，急忙缩回鹰爪。

“墟泉佬儿，你终于出现了！”翼妖皇近乎癫狂的声音响起，“哈哈哈，你再晚来一步，本皇就要让你断子绝孙！”

轰轰轰！

在他癫狂的大笑声中，又有数十座驭空船轰然炸开。无数哀嚎惨叫的声音从轰鸣处传来。

“翼妖皇！”

墟泉平静的声音响起，“贸然将你放出封印，是我大室山的罪过。今天，老客愿穷极毕生之力，将你封镇！”

说话间，他体内道道灵脉闪烁光芒，辐射五色光芒，如同一张巨大的灵网向翼妖皇笼罩过去。天地之间似有恢弘之音传开，中正而平和，让惊慌失措的人族、妖族都逐渐恢复镇定。

“这才是大室山的力量！”牧惊鸿喃喃自语。

他从大室山的卷宗中了解到大室山由方外之士建立，以修心为主。

数千年时间，那方外之士便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一举突破仙人境界，成为南疆至高的存在，被称为“南疆始祖”。

而后近万年时间，大室山再无一人超越始祖的光辉。

这一刻，墟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放开心神，任由自己的力量与天地融合。五色光芒越发璀璨夺目，让翼妖皇感觉到一股空前的压迫。

“老鬼，就凭你一人之力想要镇杀本皇，做梦！”

翼妖皇声嘶力竭地怒吼，激涌的妖气化作滔天圆盘。无数道鬼怪的身影在圆盘中心浮现，磅礴的怨念从山川河流中聚拢来，让圆盘拥有改天换日之力。

砰！

幽邃的圆盘与璀璨的五色神网相撞。无数鬼怪怨念想要奋力挣脱神网的束缚，却在神光的攻击下，化作腥臭的白烟飘散。

翼妖皇的力量在飞速的消失。

而墟泉体内爆射的神光却越发夺目，隐隐若日月之辉。

大室山众子弟看到这一幕，纷纷朝他拜倒，口中念念有词。道道若有若无的念力不断向墟泉汇聚，让漫空中的神光熠熠生辉。

“好强啊！”楚秋然忍不住站起来，咕哝一声。

牧惊鸿暗自摇摇头。

墟泉虽然似乎领悟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但是终究领悟得太晚了。体内的生机不足以维系如此庞大的神光力量，所以神光开始反噬。

“大室山犯下的罪责都是老客监管不力。所有的后果，老客愿意以死谢罪！”墟泉低沉的声音响起，口绽金言，字正腔圆，狠狠落在翼妖皇身上。

牧惊鸿隐约有种错觉：这老头的话说给自己听的，为什么？

啊！

翼妖皇又是一声凄厉惨叫，体内爆射浓郁的黑气，弥漫长空。无数鬼怪怨念乱窜，力量迅速流逝。

“老鬼，本皇是不败的，没有人可以打败本皇！”

翼妖皇凄厉咆哮，激涌的妖气将五色神光包裹。神光让他痛苦无比，但是他必须要将其消化。

妖气越来越浓郁，若隐若现的金光从黑暗中浮现，似是祖血的力量。空中翻涌起阴沉沉的乌云，压抑而厚重。

最后，漫空的五色神光消失于阴暗之中。

牧惊鸿不经意地抬头，正好对上了墟泉的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