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混在人中看他

从那日起，方伶诺和柏鸿予在班级里不再是陌生人的状态，他们有了交谈，虽然不多，但是任谁看了都能感受出他们之间的熟稔。

因此梁洛也有了更多机会光明正大地看柏鸿予，她的心情很复杂，做不到纯粹地享受。

她整日惴惴不安，李雅馨这个好好朋友自然是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坐在梁洛温暖的床上，李雅馨一点都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梁洛：“阿洛，最近你怎么了？”

梁洛看一眼李雅馨，尽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没怎么啊，你怎么这么问。”

李雅馨才不相信她的话，追问：“你老是心不在焉的，肯定是有心事！”

梁洛把被子拉上来一点盖到胸口处，被子与衣物摩擦声起。她正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李雅馨自顾自地猜测，“是不是你爸妈吵架？阿姨也发现了叔叔初恋的照片？”

梁洛先是愣怔一下，后无奈一笑，对于李雅馨的想象力十分的佩服，这推测能力去当侦探铁定能饿死。

“哎，这种事情习惯就好啦，父母吵点架很正常的，你看我爸妈不就是？可不还是好好的。”

李雅馨形成了一套完整猜测体系并给出她的安慰，环绕在梁洛头上的乌云早就被她的话给驱散，顷刻间晴空万里。

为了防止李雅馨继续想象，梁洛急忙出声，“没有没有，我爸哪有什么除了我妈之外的初恋，他们就是彼此的初恋哦。”

李雅馨握住梁洛的胳膊，原本靠在床头的上半身往她这边靠，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好奇，显然梁洛父母的爱情故事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在李雅馨的纠缠下，梁洛开始运用自己匮乏的语言给她讲述梁爸梁妈的情感历程。

——

日子一天天过去，元旦临近，被冬日萧瑟冷风包裹住的云城进入新年氛围。

新的一个学期即将结束，意味着高中的课程学习就要完成四分之三。

梁洛在家里面学习能够享受暖气片的温暖，在学校却只能认命地戴上手套，穿好厚衣服。每每伸出手写字她都会对《送东阳马生序》有所感悟，虽没到手指不可屈伸的程度，但还是非常难受。

李雅馨带着她去买了暖手袋，二人买了同款不同色。带到学校里面装上热水，两只手伸进去取暖就不再轻易放出来。

方伶诺也有暖手袋，天气太冷，她手也没有放出来，“我发现云城冬天比成川冷。”

窗外是蒙蒙一大片云飘在空中，金乌掩藏在云后面，透出微弱的金光。

梁洛习惯了云城的温度，说：“主要是还常带着风，其实要是没有冷风的话会好点。”

接着又问方伶诺：“成川也很冷吗？”

冬季她去乌市感觉也挺冷，但终归不是同样的冷，乌市的冬季常伴随着蒙蒙细雨，比云城要湿润得多。

风一吹那小雨飘到脸上可谓是透心凉，打着雨伞也不可避免跟小雨滴亲密接触。

成川和云城距离不远，按地理位置来说冬季温度应当是差不多的。

方伶诺侧坐着面对梁洛，“也冷，不过风比云城的小，所以少了点刺骨感。”

梁洛想起小时候跟父母去首都，当时是寒假去的，一月份的北京温度可在零下，那次他们运气很好，碰到了北京的初雪。

家里四口人各个包裹得跟粽子似的。换了个更干的地方，梁洛不习惯，首先提出异议的是她的皮肤，两边脸颊干燥紧绷，一笑就感觉要裂开。

北京冬天又是不一样的冷。

成川的冷她还没有体验过。

如若能一直待在教室里还好，可体育课时总会要下楼到篮球场旁边的校园道路上集合。

蓝色校服外裹着各式各样的厚外套，手套围巾甚至是帽子齐齐上阵。

体测在上礼拜就已做过，体育老师在整理队伍后又让他们围着篮球场跑了几圈就解散了，自由活动时间一到男生们就开始进行各种运动，打篮球、打排球、打乒乓球。

梁洛对运动一点兴趣都没有，每次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她都会跟同学找个树荫底下的位置坐下，冬天冷风冻人，她们只能去找有遮挡物的地方。

柏鸿予在体育课上也不常运动，只是别人邀请他他就不拒绝，去凑个数。

梁洛会在他与别人打球时混在班级人群中看他，因为是同班同学，有很多人一起观看，她也就不怕自己的行为过于突出，心安理得地当他的后援，不敢出声喊加油那种。

此刻，梁洛和方伶诺她们坐在篮球场对面的教学楼走廊外，穿过各种树木和铁围栏能看到球场上奔跑的身影。

运动起来的热气驱散了冬天的寒气，他们基本上都把外套脱了下来，似乎这样就会更方便跑动。

距离不算近，梁洛不能看清柏鸿予的表情，但能一眼就看到他，能一直将视线聚焦在他身上。

无论是谁进球，那里都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