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说。
“我承认他帮我的决心书写得好,可写得好,念得结结巴巴的,也没用。凭我知道,去年沈旭光在春耕春播誓师动员大会上宣读的决心书也是他写的,就没能引起轰动。”蒋素英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她的这话句把另一个地号的班组长沈旭光说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也不客气地回敬起来:“我知道就你行。我找过闫书记、刘场长好几次了,不想担任班长了,你还提我干吗?”
“对不起,对不起,旭光,我不是故意说你的……”
“争论个球,你们班组就多了一个官洪不成?叫我看,他哪个班组也不去,就放在你们班组里!”刘天明一着急,又说起粗话来了。
听了刘天明的话,蒋素英立即说:“可以可以,刘场长,你硬要把官洪往我们班里塞,我不当这个地号的班组长总该可以了吧?”
担任过多年班组长的老职工李山水看到蒋素英谁的账都不买,连要挟的话也说出来了,不满地抬起头来,眯起眼睛朝蒋素英看了看,张了张嘴巴,但把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蒋素英不要官洪在她们班组的消息已经很快传到官洪耳朵里了,他感到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赶紧跑回房子里,把房门紧紧关住,想想自己连承包一份棉花地也没人愿意要,伤心地坐在小书桌旁边,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
官洪正在伤心不知今后的路该怎样走,突然听到“大嗓门”朱久珍在外面大声说:“李山水这个老傻b,别人不要的人,他散会后居然跑到办公室里去找刘场长,说把官洪放在他们班组里。他们班里的那份地,多少人想要他都不松口,居然让官洪捡了个皮芽子。这个老傻b尽干傻子们才干的事情。你们想想看,他和刘场长是什么关系呀!嘿,那可是铁哥们的关系,他向刘场长要人,刘场长还能不给他吗?莫说向他刘场长要个人到他们班组里去包一份地,就是他向刘场长要一份轻松的后勤工作干干,他刘场长也不会说出个‘不’字来。”
旁边一位年龄较大、说话有些口吃,名叫骆孟达的职工擦了擦那双长期遭受风沙吹打的经常发红的眼睛后,接口问:“那,蒋素英不要官洪了,谁、谁到她的班组里去、去了呢?”
“听说她把李春华要过去了。”
“李、李春华的丈夫是、是医院的外、外科医生,这下她、她生病了可以找个关系铁、铁的人给她、她看病了。”
“你这老家伙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人家李春华干活本来就不错嘛……”
“不是我说话难、难听,这不是秃子头上的、的虱子——明摆着嘛?有的人干、干活也不错,她怎么不、不要到他们班组里去呢?
朱久珍和骆孟达的对话让官洪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他再也无心听下去了,急忙推开那扇低着头才能进出的房门,看见朱久珍正在一边纳鞋底,一边和骆孟达等几个职工高声大语地讲话,又关上了门,过了好一会儿听听外面没动静了,才急匆匆地赶到李山水家里。
年纪不到六十岁但头发已经花白、面庞消瘦且布满皱纹的李山水正戴着眼镜坐在饭桌边翻看着报纸。虽然戴着眼镜,但他仍然将报纸放在离眼睛很近的地方,连官洪进来了,他也没注意到。直到他老伴打招呼并给官洪让座,他才知道官洪来了。
看见李山水,官洪深深地鞠了一躬。李山水赶忙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后看了看他:“官洪,你这是干嘛呢?快别这样。”说完又急忙拉过一条凳子让官洪坐下。
“我没多少文化,还是在部队的扫盲班里学了点文化,忘得也差不多了。三分场给我们每个班组长订了一份农垦报,没事的时候我就翻翻报纸,你写的诗歌我在报纸上都看到了,虽然有些看不懂,可我还是很喜欢看的。你到我们班里没事的时候,一定要坚持写,只有坚持写下去了,才能有出息的。”李山水边说边又揉了揉眼睛。
官洪连忙“好、好”的点头答应着。
“另外,明天我领着你到地里去看看,先熟悉一下地里情况。那块地是邓晓会的。她随她丈夫调走后,有几个人找到我想承包这份地,我说我没资格答应让谁承包,只能由场支部来决定,这事就拖延下去了。邓晓会走得太急了,连冬灌水也没来得及浇。你接管这块地后,有高包的地方要用手推车子把高包推平,然后再浇压碱水。只要土地平整了,盐碱压下去了,棉花长势就会不差的。你可能没手推车子,我们家的院子里就有一辆,你推去用吧!”
官洪仍然“好,好”地答应着。
“另外你可能会听到别人传闲话的,但你不要记恨蒋素英,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说完了也就过去了,她不让你在她们班组,也有她的难处。同一个班组里,如果有一两个人不能干,就会拖班组的后腿的。我所以跟你讲这些话是想告诉你,可不能心胸狭窄了,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是干不成什么事情的。”
官洪点点头。
看到李山水在翻看报纸时,戴着眼镜还将报纸贴在眼镜片上,官洪想起去年冬天五一农场举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