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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明显比城市里凉快。午饭后他们坐在后院的大槐树下乘凉,风从溪流对面的稻田里吹来,仔细闻一闻,仿佛还带着稻花香。
宁斟捡了根棍子逗着大黄狗,结果被狗追着跑来跑去。
惠笙看得好笑,沈玉贞老师也笑:“这孩子打小就不老实。”她揭宁斟的短。
宁斟在那边听得清清楚楚,扬声为自己辩解:“不老实还会被狗咬吗?”
沈玉贞老师笑着摇头,指着他向惠笙说:“你瞧瞧,一点也不肯服输。”
惠笙陪笑:“年轻人嘛。”
沈玉贞老师看了她:“你也是年轻人啊,你看你就乖乖巧巧的。”
惠笙笑了笑。
沈玉贞老师于是又对她说:“我看过那部电影,你演的我。”
惠笙受宠若惊:“让您见笑了。”
沈玉珍老师摇摇头:“哪里,你演得很好,比我本人还要好。”
“是编剧老师和导演教得好。”惠笙说。
沈玉贞老师示意她喝茶,又夸她:“我就喜欢你这孩子实在,不浮躁,不像那小子。”
那小子终于摆脱了大黄狗,过来向他奶奶抱怨:“在您老眼中,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
沈玉贞老师递了纸巾给他擦汗,神情怜爱,嘴上却嗔怪:“那可不,你跟惠笙比,怎么比得过人家?你要有她半分的乖巧,我就满足了。”
宁斟凑在他奶奶身边撒娇:“既然您这么喜欢她,不如就让她给您做孙媳妇吧,您看怎么样?”
惠笙赶紧瞪了宁斟:“胡说什么呢?”
她又向沈玉贞老师笑:“您别听他胡说。”
沈玉贞老师却说:“我看挺好,他这毛毛躁躁的性子,就得你这样的人来压他。”
宁斟向惠笙眨眨眼:“怎么样?奶奶都同意了,咱们明天就去领证吧。”
惠笙没好气:“白日做梦。”
沈玉贞老师笑得不行,伸手戳了宁斟的额头:“听见没?人家还看不上你呢,就你在那自作多情。”
惠笙又笑:“沈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宁斟紧追不放,又招来惠笙一记眼刀。
沈玉贞老师更是乐了,看着他俩眉来眼去你来我往的,止不住地点头。
临走的时候,沈玉贞老师给他们装了满满一后备箱的蔬菜瓜果。
“都是自家菜地里种的,纯天然无污染,拿回去吃。”她老人家这么说。
惠笙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等离开了这个村子,她才跟宁斟抱怨:“你怎么不早说沈玉贞老师是你奶奶,还瞒着我。”
“早说了,你就不会同我来了。”宁斟笑。
这倒是真的。但惠笙仍气:“那你也得先告诉我,来不来是我决定。”
宁斟投降:“好好好,下次一定问你的意见。”
惠笙翻了个白眼:“还有下次呢,别是你外婆又是什么老艺术家?”
宁斟哈哈笑着:“那你放心,再没有了。”
“什么,沈玉贞是他奶奶?”姜婧同样觉得不可思议,“藏得够深啊。”
惠笙正给那瓶黄玫瑰换水:“别说你,我还在当场呢,你是没瞧见我的表情吧,绝对是目瞪口呆。”
姜婧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禁笑出了声。
惠笙没好气:“你还笑得出来。”
姜婧笑了笑,说:“我没答应求婚。”
惠笙沉默了下,这在她的意料之中。她问:“那对方什么反应?”
“自然是失望喽。”姜婧说,“不过应该也没有特别失望吧,毕竟以他的条件,想找人结婚还不容易?”
“但是想要找一个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孩子就难了。”惠笙不遗余力地称赞自己的朋友。
果然就听见姜婧笑:“我就知道你最爱我。”顿了顿她又说,“如果我现在结了婚,想要再去读书,起码还要再往后拖个几年。我不想这样,婚什么时候不能结?可好用的脑子却不是时时刻刻都有。”
惠笙说“我要是你,我也会做出跟你一样的决定。”
“所以我说只有你懂我。”
“放寒假的时候回来吧,大学城旁边新开了好几家酒吧,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尝尝。”惠笙轻松地转移了话题。
姜婧故意埋怨她:“你就不能自己先去尝尝吗?这种事还非要拖着等我回来一起。”虽是埋怨,却也满足。
这之后,每天都有鲜花被送到惠笙家来。有时是粉芍药,有时是白百合,有时是紫绣球。
直到惠笙终于忍不住,她拍了照片给宁斟看,并说:“你是想让我开花店吗?我家已经没有瓶子可以装了。”
宁斟看着那满屋子的鲜花哈哈笑了,终于叫花店改为一周送一次。
不过这些花惠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