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

几个先去备考了。

桑染领着顾彼到办公室里，把顾彼这几次的试卷找出来说：“你最近的成绩波动很大啊，紧张吗？心态不稳？我看过你的卷子了，基本都是一些细节，还有粗心的问题，把因为这些丢的分加上去，成绩也是相当可观的。”

“那问题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细节上的错误？”桑染不是想许静那样能轻易和学生打成一片的老师，看上去挺严肃，冷冷的也不好接近。

顾彼很冷静地分析：“嗯，最近家里出了一点事。想的有点多。”

桑染点点头：“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如果不是什么火急火燎的生死大事，我觉得你还是得以眼前迫在眉睫的竞赛为重。”

顾彼“嗯”了一声。

“解决办法？”

顾彼沉思了一会，在想要不要这个时候要个电话跟林芷问清楚。

最终他还是皱着眉说：“我可以自己调整好。”

“要多久？”

“一天半。”

“好。你回去吧。”

……

林芷最近也诸事不顺，高二年的考试变得很频繁，半周考一次，简称半周考。近一个月里两场考试她全都跌到了班级20多名。

第二次考完后就直接绷不住了。

“不是，别太焦虑了，我最近也是啊，都没考好。看，这就是人与人去不去竞赛之间的参差。大家都是不完美的，所以你别慌啊。”乔萱手忙脚乱的给林芷递纸巾。

“你那叫不好吗？你是年段掉了10名以内，妈的你看看我，滚到哪里去了？”

“可是林芷，你之前不会这么在意成绩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放松点亲爱的，要找到之前的状态，你才能在适合自己的节奏里学得好。”

“可我这样，会配不上顾彼的。”林芷抽抽噎噎的醒着鼻涕，特别委屈，“我前几天还听到你们班的好几个女生说等顾彼回来之后去跟他表白。她那么自信，是站在光下的人，可我不是，我深陷泥泞，一片黑暗。”

“我操妈的谁说的。”乔萱急起来就更不会讲什么文艺的话安慰人了，“话糙理不糙啊，我这么说吧，顾彼那家伙敢跟你因为这么一点破原因分手那也没什么值得的了。”

“可我他妈喜欢他啊，本来一开始就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甚至都没想过会跟他在一起。”

“沈林子，你他妈别丧成这样，成天哭哭啼啼的你演林黛玉呢？！振作点听到没？之前是不是你自己跟我说的，要喜欢就奔着谈恋爱去，谈不了恋爱再怎么喜欢都是白搭。但你不会让现在已经开始的喜欢浪费，你说的是什么？你说你一定能跟顾彼谈，他要是看不上你都是他瞎。”

“别这么自卑，你要踏实且骄傲，才不会虚于浮华，空有其表，连跟刘茉吵架都没有底气。听懂了吗？”

“我其实觉得，像林皙，成林，等等很多人，他们好像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对我没有什么影响，我却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在处理他们的事情，而很矛盾的一点就是我处理事情也处理不干净彻底，总是笼统的说，潦草的处理。”

林芷今天很奇怪，没有任何回应，总是自顾自地说，话题又跳跃的快，颇有些无厘头的感觉。

“所以会觉得有很多很杂，很乱很烦的东西是吗？”乔萱给林芷接了一杯水，像是在思考什么世界性难题。

这跟她最讨厌的生物实验设计一样，提出问题分析问题作出假设得出结论她都擅长，唯独中间的演绎推理过程，每次写完生物卷子最后十五分钟全用来死磕这一题。

“我回去好好想想再慢慢跟你说好吗？”

林芷点点头，也止住了眼泪，基本上这就是说可以了，去晚读吧。

乔萱叹了口气：“虽然现在分班了，即使就隔壁班我们也很少有机会聊天，也就只有去吃饭路上那么三五分钟，基本也聊不了什么，每次看你都是一副频临崩溃的样子我知道你也压了很久，我知道你是实在找不到人了才来找我。

“你可能会觉得有占用我的晚读而感到不好意思，但是高中生不好混的放过其他人吧，我一点都不介意。

“林芷，你瞒不了我，我知道你没好。但是你要是不想讲了也没关系，会有一个人比我更适合来跟你讲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