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村长带着一群女人去山上找树伐木，众人连续上了几天，才找到合适的。众人又砍伐，又搬运，“哼哼哈嘿”地喊着口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需要的木材给弄下了山。

钱老妇开始敲敲打打，做出来也需要一段时间。榨油坊短期内开不起来，但豆腐坊可以。做豆腐程序简单，石磨早就准备好了，再弄几个大灶，就能开工。最重要的地方就是掌握好卤水和石膏的用量。

卫央和李半夏俩人对于教授村人做东西这套流程已经十分熟练了。两人从泡豆子开始，一直教到最终豆腐成型，给村人展示了豆腐如何做成，当豆浆变成豆腐脑后，众人都惊呆了，她们不懂化学反应，只是赞叹，卫央厉害！

豆制品的种类和吃法很多，卫央把豆浆、豆腐脑、豆腐、干豆腐、豆皮的做法和吃法都告诉大家。村长选定人后，叫大家先少做一些，让李半夏去摆摊时，顺带着卖一卖。有他带着，能打出点名声，再去卖就好多了。

众做好豆腐和豆腐脑送到李家，李半夏已经把调料准备完毕。卫央搬上车，一拉缰绳，奔向县城。

县城人群依旧忙碌，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不曾因为一个小摊主某日卖一些没见过的新奇食物，就改变运行轨迹。

李半夏的摊子主要还是老客人捧场，有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和小姐会差人来打包回去吃。今天多了两样新产品，豆腐和豆腐脑。每当有人问起，他就大声介绍。众人没见过这东西，想来碗尝尝。有些主夫看见豆腐又白又嫩，听见李半夏说的一些简单做法，也起了购买的心思。

李半夏带来的新产品不多，只有豆腐脑和豆腐两种，还准备了一些细碎的小块，用竹签插着，有感兴趣的能来试吃。免费试吃吸引了不少人，收摊时也卖的差不多了。

豆腐质地柔软，对小孩子和牙齿不好的老年人很友好，甚至不用烹制，直接沾酱或酱油就能食用，方便快捷。豆腐脑里面的调料份量不输酸辣粉，而且还有好几种口味，顾客想要哪种自己选择，能照顾到不同需求。

几天下来，豆制品的热度也随着酸辣粉开始传播。县城里的人都知道灵秀酸辣粉那家卖的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价钱也公道。

有了前期的造势，李半夏建议村长再派一个人跟着他一起卖，也弄个围裙标志，上面就写‘灵秀豆腐’，先让顾客有印象，后期单独摆摊儿也挺显眼。

村长立即安排，她去找了一个手脚干净能吃苦的男人，让他天天跟着李家二人去摆摊，单独卖豆腐。这夫郎叫张氏，是个子不矮，外向开朗，和人交际很热情，李半夏管他叫姐夫。

有张氏跟着出摊，货品就能多带一些。豆制品不需要开火，豆腐脑单用调料，豆腐块属于菜类，他的活也轻松，就卖卖东西收收钱，有时候顾客买的多，都是卫央来收钱，算好分开，不需要他动脑子。

他看李半夏俩人算账都很厉害，十分羡慕，张氏内心要强，回家就自己苦练算术，他知道村长以后要他单独摆豆腐摊，也不能总靠着别人算账。

张氏加入后，豆腐的销售量开始增加，村长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就下令准备新货品，增加了干豆腐和干豆皮，还叫李半夏用这两样炒了菜带过去，和之前一样供人试吃品尝。

张氏嗓门大，他看周围摊贩吆喝，也不扭捏，跟着学会了，每次都变成他吆喝，干脆又利落，周围一片小贩的声音就属他最大，引得几家夫郎暗地里都产生了竞争的念头，叫卖声此起彼伏。

村长对豆制品的售卖很上心，她狠了狠心，用公共资金买了一匹马和一辆车。豆制品必须是现做现卖，时间长了不好保存。尤其是豆浆和豆腐脑这两种，做早餐最合适，而且早上买菜的人也多，赶在早上更有利于销售。

她叫张氏和他妻主一起去东街菜市场赶早市卖，时间和地点不与李半夏她们重合。车辆免费，货物同红薯粉一样是赊够给她们，但村中收一个底价，他们靠量收入，卖的多，赚的也多，如果能够把量提到一个坎上，还有提成。

二人领命，奔东街过去。

上早市就要起得早，尤其是灵秀与县城还有一定距离。二人第一天不敢多带，带了平常的量。

东街行人如织，都是卖菜商贩，突然插进来的豆腐摊引起了大波动。

之前西街很火的豆腐摊来东街了。

西街的新鲜事物传播速度很快，有些人去得晚没买到，或者离得远过不去。现在看见摊子摆到这边来，都上来看热闹。

众主夫将摊子围住，有打豆浆带回去的，有在摊上直接喝豆腐脑的，有每样来两份的。张氏的妻主叫孙奎，老实巴交，人也木讷。她没见过这场面，一时之间一些呆傻。张氏一个人也不打怵，笑脸相迎，有问必答，每笔账都算得清清楚楚。

等他们俩这边卖完回家，李家俩人才从家里来西街，双方时间刚好错开。

摆了几天，张氏每天的带货品量都比前一天多，他在也在暗中估算每日的最大销售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