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的真神规制着大修士们,大修士们遵守真神的规矩,换来在世间和平生活的容身之所,这很合理,这符合大修士的利益。
但修仙界又不存在这样的规则。
没必要啊,这样的坚持在修仙界没有意义。
就算师父在修仙界乱杀,对想要知道消息的人搜魂,颠覆凡人政权,屠光大炎国都,让人们因为恐惧和死亡而颤抖拜服,不得不双手奉上仙尊想要的一切东西……就算如此,又有什么所谓?
只要他不说,只要没人知道,只要问题能得到解决,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反正这些人在修仙界生活,师父坚持不伤害他们,不对他们搜魂,别的所有修士也不会有这样无谓的怜悯心,他们还是难逃受人摆布无处托庇的命运。
那么师父这样做一下,换来更快的解决办法不是应该也没什么区别吗?
毕竟师父来到修仙界,还是抱着善意的最终目的啊。
卓映秋不理解。
她总是不理解。
但她好歹还能从气氛中读懂情况,明白师父是一个尊重别人,发自内心认同自己心中的法律和道德的好人。
就像他说的那样,法律是道德的底线。如果他连法律都不再遵守,那么当他回到家乡,也很难若无其事地清清白白做人。
所以卓映秋什么都没说。
她带着自己的困惑,端起杯子,浅浅抿了一口热牛奶。
甜甜的,很香。
少女抿抿嘴,又高兴起来。
沃兹华斯讲到一半,就看出小徒弟根本没在听。
他也不强求,你呀地点了一点卓映秋的脑门,和小姑娘一起笑起来。
“在大炎最近过得怎么样?”他端了杯热水站在墙边,低头问小徒弟,“凡人的贵族生活还适应吗?”
“您都说了是贵族生活,有什么不适应的。”卓映秋捧着牛奶杯子,“有许多人照顾我服侍我,吃喝用度都精细珍惜,要这样还不满足,我也太不知好歹啦。”
“还说那些侍从们呢,咱们府里除了你那珠儿姑娘我看就没几个不往外传消息的。”沃兹华斯端着杯子支着墙,直乐,“得亏我和塞西莉亚能隐匿行踪,不然要我是你,做什么事都被人盯着,烦也烦死了。”
“我每天除了修行万事不理,被盯着也没什么要紧啊。”卓映秋倒是坦然,“我的书他们看不懂,也不必在乎别人偷学。比起炉鼎日夜演戏心系邪派少主哥哥,这样已经很轻松了。”
她说邪派少主哥哥的时候,故意用了过去曾用的那种眷恋不舍甜腻勾人的语气,百转千回,听的就算最铁石心肠的人都要心肝一颤。
但卓映秋只觉得恶心,她说这句话的语气神情也十分讥讽。
沃兹华斯也不觉得勾人,他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小徒弟的后背以示安抚:“都过去了。”
“所以我觉得在大炎呆多久都没关系。”卓映秋继续说道,她发自真心这样想,比起她过去做炉鼎的时候,如今在师父师伯身边,已经是难得轻松惬意的神仙时光,“只要在师父师伯身边,多长时间我都不会觉得足够。”
这话有些掏心窝子,卓映秋说的轻,但夜晚的房间更安静。话语在温馨昏暗的卧室里扩散开,有那么一会,卓映秋有些担忧自己不小心透露了什么心底的东西。
所幸,沃兹华斯似乎没有察觉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卓映秋就感到师父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头顶。
“是呢,安逸平和的时光我们总希望它长久。”她听到师父带着些笑意说。
这回答平常,一如既往。
卓映秋暗暗呼了口气,有些庆幸,又有些暗暗的失望。
“其实,师父。”她又抿了一口热牛奶,在气氛变得太温馨以至于师父真的会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讲什么睡前故事之前说明了自己真正的来意,“我来,主要是我修行的时候无法突破,感觉……不太对劲。”
沃兹华斯一挑眉,眼神严肃不少:“不太对劲?”
卓映秋尽量准确地描述了自己每当要突破,总会突然觉得一种古怪的尖锐刺痛,而不得不从顿悟的心境中退出的情况。
沃兹华斯慢慢皱起眉来。
他思索了很久,久到卓映秋都快要开始忐忑起来。
“师父?”
“没什么秋儿,不要紧的。”沃兹华斯回过神,笑着安抚她,“我只是在想,这情况很怪异……但没事,这件事下回通讯的时候我会请我们的领袖帮忙解决的。”
他既然说没事,卓映秋便不忐忑了。但这人还在思索,甚至神情还更担忧了,让她开始从另一个层面上担心起来。
“师父,是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秋儿,对你来说没有。”沃兹华斯眨眨眼,想了想如何解释:“我这样说,你学习的功法和我们的一模一样,但它并不完全适用于这个世界。当你试图用这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