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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凭什么呢?师父这样鼓励她,相信她作为本地人能够想出更好的法子来。可以他仙尊之尊尚且对许多事不能插手,更何况还弱小的她呢?修仙界的黑暗好像一张天穹般黑沉的网,如今她只是借着师父看到了这片网的一角,自己都未完全挣脱,谈何撼动?
再说回来,就算这些都成了,修仙界因为一场奇迹变了天,取而代之的又是什么?她从没见过师父师伯故乡的世界,不知它如何运行,凭什么能肯定新的秩序会更好而不是更烂?有着许多人生经验和社会知识的人是师父和师伯,他们见过更好的世界,才有能力期待它,卓映秋没有自信自己也能做到这一点。
目光放远,她反而迷茫。不知这条违背一切规则,和一切人逆向而行的道路通向何方。
好在,好在。剑好在她手里,她还没用这剑杀出生路,手刃仇敌。因此她还可以不去思考,在愤怒和仇恨中坚定地前进。
卓映秋叹了口气,感到愤怒和仇恨的尽头有些令人迷茫。
塞西莉亚从里屋出来了。
女士把礼仪性质的隆重袍子脱下来,把紧紧盘在头顶的深棕色秀发散了下来。她穿了一身高腰阔腿长裤,深棕色的头发好像柔顺的瀑布那样披散着,有着七分袖的白衬衫的下摆整齐地掖进裤腰里,露出半截饱满有力的白皙手腕,显得非常的健美而高挑。
这身装扮在修仙界几乎可以说得上不该穿出来见人的私下贴身打扮了,就连卓映秋都看的愣了一下。但塞西莉亚不在乎,她之前穿的那么正式去见皇帝,也没有得到一个符合她正装典仪的好的会面结果。
她走到了沃兹华斯身边,和这还瘫在塌上不起来的队友对视片刻,把手里提着的毛绒靠枕塞进他怀里,另一只手从不知道哪里摸出一袋油炸马铃薯片来:“给你,拿着吃吧。”
沃兹华斯被塞了一手大毛绒靠枕,另一只手里拿着薯片,就茫然。
“这是什么?”他问塞西莉亚,“这——”
“抱着吧沃兹,我儿子从前自闭的时候也喜欢抱着这种东西。”女士说道,“还有薯片,需要我给你拿条被子来吗?”
沃兹华斯:???
“你儿子,还真是童心未泯。”他说。
“我都不知道你在夸谁或者骂谁了。”女士很淡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