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裴亦谐

不知过了多久，裴亦谐的意识回归。不过他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周围的环境，也看不见自己。

“别看了，这里是你的灵魂深处，这里你应该并不陌生。”一道冰冷的机械男音响起。

“系统？”裴亦谐开口问道，裴亦谐并不确定现在和自己对话的是不是系统，这道声音确实与他的系统声音非常相似，但多了一分冰冷和平淡。

机械音再次响起：“如果你是指那道中位意志，那不好意思，它已经不在了。”

裴亦谐虽然不理解“中位意志”的说法，但隐隐明白所指的是原本他体内的那个系统。

“不在了？怎么个不在法？”裴亦谐问道，“还有你又是什么？”

“消失了，或者说被我吸收了。”那道机械音耐心地解释道，“至于我，我是观测者0419。”

“吸收？观测者？我不太明白，还请你给我解释一下吧。”裴亦谐说道。

0419说道：“我吸收了你体内的系统是因为……”

“等等，要不你从头开始说吧，就从我昏迷开始。”裴亦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我的昏迷也跟你有关系吧。”

0419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才开口道：“不错，你的昏迷确实与我有关。”

0419平静的声音叙述着事情的由来：“三天前，中位面有人窥探高位世界，触碰了位面法则，执法者作出判决将此人放逐至下位面。我的任务是负责灵魂的跨位面传送并且观察记录被放逐者的行为和表现，在必要时也可以给予一定帮助。实体是无法进行跨越位面的传送，传送的只能是灵魂这样的能量体。灵魂脱离肉体之后无法长久保存，因此需要寄宿到新的肉体。”

“所以你选择了我作为被寄宿者。”裴亦谐接道，“所以现在我的身体里面已经住进了另一个人的灵魂，我的系统也被你所取代。”

裴亦谐接着说道：“这感觉可真是太美妙了，自己的身体被别人控制，而自己缩在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角落什么也干不了。”

0419静静地听完裴亦谐的阴阳怪气后才再次开口：“按计划来说确实应该这样。”

“嗯？”裴亦谐感觉下一秒要出现转折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0419开口说道：“可现实就是被放逐者的灵魂在与你这个被寄宿者的肉体对接时出现了问题，导致被放逐者寄宿失败。”

“所以现在我还是我对吧？”裴亦谐问道。

“是的。”0419给出了确定的答案。

裴亦谐又问道：“既然如此，那我的意识怎么还在这里？”

“很显然。”0419不紧不慢地答道，“因为你的肉体还陷入昏迷当中。”

裴亦谐在确定自己没有问题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接着问道：“那我的系统呢，还有你，现在处于怎样一种情况。”

“要是我不跟你解释清楚，想必你一定会过意不去了。”0419干脆全方面给裴亦谐解释起来：“你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我们称之为‘下位面’；那位被放逐者所在的世界称之为‘中位面’，中位面比下位面高一个维度；我所在的世界称之为‘上位面’ 上位面又比中位面高一个维度，你可以简单理解为三个等级的世界。一个上位面管理着无数个中位面，而一个中位面又管理着无数个下位面。”

“倒是像金字塔制度。”裴亦谐说道。

“确实如此。”0419继续说道，“虽然高级位面管理着低级位面，但位于高位面的管理者是不能过分干预低位面的发展，同样的道理低位面的生物也不能随意窥探高位面的事物。这就是位面法则，也是我们常说的秩序，上位面中专门有一批人负责维持秩序，一旦有扰乱秩序的存在，那么就需要受到一些惩罚。中位面中扰乱秩序的存在一般都是放逐至下位面，并由像我这样的观测者监管，根据其表现来决定他最后的结果。下位面的话，维度等级太低，基本上不会出现能扰乱到秩序的存在。至于上位面中扰乱秩序的结果就只有死亡，并且禁锢其灵魂，因为上位面中的每一个存在都拥有极强的力量，并且这些存在都是知道秩序的存在，按人类的说法就是知法犯法，行径是恶劣的。”

“嗯。”裴亦谐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问道，“那，那个被放逐者干了什么？”

0419答道：“被放逐者，也就是被观测者，他的职业是命理师，命理师本就是最容易察觉秩序存在的那一批人，而他竟然试图窥探上位面。”

“将被观测者带到这个世界后，由我为他挑选被寄宿者，并且生成异能，以便他融入这个世界。之所以选择你作为被寄宿者是因为你身上带有那个系统，它的存在形式和我的存在形式非常相似，而且带有中位意志。”

裴亦谐突然问道：“什么是中位意志？”

“就是来自中位面的一道意识。”0419并不介意裴亦谐打断自己，解释道，“你可以将它当作是创造这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