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同一间客房
紧张,从未有过的紧张,感觉手里的刮板都异常沉重,当刮完整张后发现没有中奖,有些遗憾。
兰盈盈又递过来第二张,刮完还是没中,当他刮完第四张时,秦奋立刻摆手说道:“不刮了,我不刮了,最后一张留给你吧!”
兰盈盈问道:“那要是最后一张也没中奖,怎么办?”
“最坏的结果就是睡火车站,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所以你大胆地刮!”
兰盈盈开始为自己祈祷,一边祈祷一边拿起刮板小心翼翼地刮着,第一局没有中,第二局还是没有数字出现,兰盈盈的心已经揪到嗓子眼,当刮到第六局时兰盈盈惊喜地看到数字五百,她立刻欢呼道:“我中奖了!中了!中了五百块!”
她把中了奖的刮刮乐递到秦奋面前,激动地跳了起来:“秦奋,看到了吗?我中奖了,哈哈!”
然后跟老板兑了奖之后,就拉着秦奋走出火车站,如释重负地说:“终于可以不用睡火车站了!”
他们二人找了一家宾馆,前台人员告之,现在只剩下一间双人客房,问他们是否要住下,工作人员解释说,这几天金华市正在举办旅游节,几乎所有的客房都已经预定出去了,这间还是有人临时退房才剩下唯一的空客房。
兰盈盈回头时,看到又有人走进宾馆,她立刻跟前台的服务人员说:“好,这间客房我们订了!”
然后他们二人拿出身份证办理入住手续,去了订好的客房。
走进客房,兰盈盈看到仅有一张双人床,感觉有点尴尬,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羞涩,脸颊微微泛红,又故作镇定地问:“就一张床,怎么睡?”
秦奋看着兰盈盈露出坏笑:“一起睡!”
兰盈盈吓了一跳,说:“孤男寡女怎么可能睡到一张床上!不行,我睡床,你睡地板!”
“看把你吓的,你睡床,我睡地板总可以了吧?”
秦奋先去洗手间冲了个澡,赤裸着上身,裹着一条浴巾就从浴室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甚至还在兰盈盈面前晃来晃去,拿起一瓶矿泉水就喝了起来,问道:“你不去冲个澡吗?”
兰盈盈看到秦奋赤裸的上身,发梢还挂着几滴水珠,紧致而又流畅的肌肉线条,宽厚结实的肩膀,流露出原始而又迷人的男人气息。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下铺的兄弟了?难道你不用穿件体恤或者……”
秦奋抢过话说:“或者上身再裹一条浴巾?那你就没有浴巾了。”
兰盈盈打着马虎眼说道:“太累了,我不洗了!我太累了,太困了,我要睡觉!”
说着,兰盈盈把一床被子扔到地板上,然后自己和衣而卧,躺在床上,耳朵听着秦奋的一举一动,他还在地板上走动,然后接电话,打电话,然后传来均匀的呼吸的声音。
次日清晨,兰盈盈醒来,感觉身上盖着一床被子,吓得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秦奋裹着两条浴巾,还睡得正香。
兰盈盈盯着他看,这是一张多么熟悉的男人的脸,纯净的、成熟的男人的脸,三年高中同学,两年同桌,多年的大学同学,有一天当她接到秦奋的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声音,剧烈的咳嗽,还有对事业的无助和无奈时,她立刻感觉慌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不顾父母极力反对,还是决定休学,义无反顾地去了大江。
她有时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在兰盈盈的心里还住着另一个她,在告诉兰盈盈,一定要这么做,她也并不是很清楚,很透彻,人的情感本来就很复杂,古典精神分析理论认为,人的内驱力之一是性,后来的客体关系学派认为,人活着是为了建构关系和关系中的自己,兰盈盈更倾向于客体关系学派。
在自己与秦奋的关系中,兰盈盈一直没有给自己的情感一个很明确的定位,一个人最熟悉的是自己,最陌生的也是自己,特别是对自己的情感也是同理,也可能是应了古诗里的那句话,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兰盈盈看到秦奋睁开眼睛,立刻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伸胳膊,揉了揉眼睛,吃惊地问道:“你的被子怎么跑到我床上了?”
“长腿自己跑过去的!”秦奋笑着说道,然后从地板上一骨碌爬起来,问道:“今天,咱们还要去哪儿?”
“我打算去见航模经销商,说服他们经营大江的无人机。”
“行,就这么定了。”
当他们吃过早饭,在金华市内转了一圈后,发现金华市内居然仅有一家航模经销店,跟老板沟通,最终被兰盈盈说服,同意卖大江的无人机,秦奋给对方留了大江的订货电话,然后两人就返回公司。
回到公司,见到孙明泽,他告诉兰盈盈,让她到财务那里领一张表,填好后好报销差旅费,兰盈盈说最近几天很忙,没有时间。
又过了几天,孙明泽说让她把车票还有宾馆的单据交给他,他替兰盈盈填表,兰盈盈说谎称车票扔进水盆里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