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病

“阿公！”爸爸妈妈异口同声。

“阿蕊，你下个星期就上班去，专心备考你的转正考试！

家嫂，你的任务是养好身体！带小孩和家务活有我，你好好给我坐月子就行了！”

阿公带着长辈的威严下达命令和任务。

“阿公，可是你的身体，你自己都有病，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我见你咳嗽那么厉害，我就心痛不已。我不允许你什么都揽来做。”

妈妈反抗道。

“是啊，爸，你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今天听到咳嗽得特别厉害，都差点吐出血来了，你照顾自己尚且不能，怎么照顾我们呢？”爸爸说。

“咳咳，爸这又不是什么传染病，怕什么？我既可以照顾家嫂，又可以照顾小宝，你放心教你的书去，专心备你的考去！咳咳！”爷爷分辩说。

“爸，我知道你这并非传染病！你这是长期劳累过度，积劳成疾！妈很早就离开了我们，全靠你弱小的肩膀一人扛起了整个家。

你为了养起这个家，整天起早贪黑，什么粗重活都干，干到自己都病倒了，熬不住了。”

爸爸说着，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是啊，阿公，我还没进门之前，我就听说，你为了供阿蕊读书，省吃俭用、含辛茹苦，不知遭了多少艰难，才把阿蕊供读完了初中，阿蕊这才经村里推荐当上了民办教师。

您太辛苦了！是该享清福的时候了，怎么能让您那么辛苦呢？”妈妈说。

“咳咳，又有什么？我在家不干活，清闲倒是要把我闷死呢，干活倒是自在。

咳咳！身体的东西，有一天活一日命，谁知道将来呢？咳咳！你

们两个倒是要好好活着。

只有你们生活得幸福，爹什么都值得了！咳咳！”爷爷说。

“阿公，老实说，你的身体，我是每天看在心里的。

看着您病，我心里着急。

可是我每次劝你去看医生，你又说看什么医生，看不好的，不肯去。

我知道，你实际上是担心花钱。其实钱算什么，您的身体在我们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妈妈说。

“家嫂，别说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心中有数。

咳咳！倒是你，刚生完就想下地干活，我老人家看着心里担心啊！

咳咳！我虽然是男人，却也知道，坐月子的妇人是不能碰冷水的，更不要说干活了！

咳咳！你就好好呆在家里坐月子吧。咳咳！”阿公说。

“爸，前几天，我看见你说话都不咳嗽，我以为你咳嗽好了呢？”爸爸说。

“阿蕊，你知道啥？

阿公这几天是拼命忍着不咳嗽。

小心心出生，他心里开心，全幅精神都在小心心上面，忙上忙下的，也不敢当着小孩的面咳嗽，所以你就以为他不咳嗽。

你知道吗？前天我刚下地的时候，瞅见爸爸在屋角落处连血都咳嗽出来了，他自己偷偷自己处理了，只是他以为每人知道而已。”妈妈说。

“爸，小贝说的是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今天突然加重的病情呢。你都咳嗽出血了吗？”

爸爸着急向爷爷求证。

“咳咳！阿蕊，你别听家嫂胡说，哪有这样的事情？

咳咳！你看爹这几天都没咳嗽，不是好好的吗？

咳咳！你下星期放心上班去，安心考试，爹身体好好的。咳咳！”

爷爷神情显得言行

不一。

“爹，你不用骗我了。

虽然我每个星期要去河梗教书，要到周末才能回来，可是你的咳嗽强忍是忍不住的。

虽然你尽量忍住不在我面前咳嗽，但是我知道你背地里经常咳嗽，咳嗽得很厉害，很多时候，我睡觉的时候都会被你的咳嗽声吵醒。

小贝说的是事实，对不对？”爸爸质问。

“咳咳！阿蕊，真的没骗你！爸的身体很好，咳咳，可以干很多很多活！

咳咳！可以照顾大人和小孩，咳咳，你放心工作吧。咳咳！”

爷爷又在言不由衷的分辩。

“都怪该死的世界大战！要不是世界大战，我们的国家怎么会大倒退！这个世界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爸爸诅咒道！

“是啊，本来我们国家是不用经历百年大灾害大饥荒的，土地不会变的如此贫瘠的，人们的素质能力不会倒退得这么严重的。

我们揾食本来可以不这么艰难的。现在劳累忙碌一年到头都难免饥寒交迫中过日子，即便有病也没有钱医治。”

妈妈也感叹道。

“阿公，我听周围人说，我们本来不是姓陈的，是吗？”

妈妈突然问。

“咳咳！嗯。咳咳！”阿公不置可否。

“我也听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