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辛苦费

“输了，我竟然输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蒋光握着纸牌的双手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僵硬片刻，最终颤巍巍的松开。

纸牌掉在桌面，他却是怔怔的一动不动，喃喃自语。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已经输得一干二净，还来吗？”

陆轩此话无异于杀人诛心，场上所有人都已经输得一干二净，早就是痴痴的在看着蒋光和陆轩两人表演，但是现在蒋光也输完了，没了赌本，他们拿什么继续？

王五同样接受不了这样的残酷现实，他摇了摇浑浑噩噩的脑袋，突然一巴掌拍在蒋光的头上。

“你为什么输了，为什么输了，你们的赌本可都是老子这里拿去的。”

“不是说十拿九稳吗，现在老子什么都没了，老婆本也没了，你们拿什么赔偿给我！”

双眸赤红的王五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会输给陆轩，然而仅存的理智却是让他不敢质问陆轩，而是把这口恶气狠狠的在自己手下蒋光身上肆意发泄。

他的拳头像是狂风骤雨一般一下接着一下打在蒋光身上，后者也是从失神状态回过神来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行了，再打要把人打死了

。”吕方呵斥一声，说话得同时伸出手扼住王五得手腕，把王五从癫狂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你们常年在赌坊混迹，输输赢赢的事情见得还少吗？”

“总不至于看着别人输得倾家荡产你们就喜闻乐见，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接受不了了吧。”见到王五眼里的血丝渐渐消退，吕方甩开了他的手，

“这件事就到这里吧，既然已经输完了，就不要纠缠了。”

“陆轩，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吕方招呼着陆轩就要离开，后者欣然点头。

只不过陆轩接下来得动作却是让这群赌徒怒从心头起，看着陆轩的目光几欲喷出火来。

只见陆轩在众人的眼皮下竟是不慌不忙的把包袱打开，把桌面上的银子都装好之后，再不慌不忙的拿出几个铜板，依次摆在几人面前。

“王五，都是朋朋友友的，也别说我亏待你。”

“以前我在赌坊输得干干净净的时候，你可半分钱也没给我留，我呢，不会这样对待朋友，这些铜板就算是我作为朋友的一点点心意，不要嫌少。”陆轩说道。

陆轩一脸真诚，然而他说的话却是让一旁的吕方嘴角直抽抽。

“这小子，都已经把王五这些人赢得

裤衩子都不剩，何必如此欺负人……”

吕方不知道的是，被王五等人欺压太久的陆轩好不容易才坑了王五等人一把，哪里还压抑的住，嘲讽几句已经算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若非现在陆轩在通江县没有根基，王五背后又有县尉撑腰，他哪里会就此罢休。

“陆轩！你别走，老子要和你再赌一把！”王五咬牙恶狠狠的说道。

陆轩的调侃让稍微冷静下来的王五再次暴怒，他的的双眼也再次赤红一片，离他较近的吕方甚至都听到了牙齿摩擦的“咯吱声。”

“你已经输完了，拿什么和我赌？先告诉你一声啊，我只赌现银。”

陆轩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可不会接受什么抵押之类的东西，今天若非这伙人顾忌吕方在场，现在他能不能安然无恙的拿着赢来的钱财回去都两说。

“你……”

王五刚准备和陆轩说自己在县里还有房产可以抵押，听到陆轩的话顿时愣住，随即更生气了。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一气之下竟怒吼道：“老子用我的命和你赌！”

“赌命？”

把银子收拾好正准备离开的陆轩闻言愣住，他愕然中夹着欣喜的看着王五，嘴里更是差点脱口而出“我同意”三个字。

不过很快陆轩就摇了摇头，王五可以赌命，但是输了他可能会认账吗。

这是一个三岁小孩都知道的答案。

“王五，你胡说什么呢，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吕方听到王五得话也是气急，随后揪住王五的衣领猛然用力，王五就踉跄着被甩到了一边。

“滚开！”

“陆轩，我们走！”

吕方拉着陆轩，走出了茶肆包厢。

……

“这么说，你小子这次去，不仅三十两银子没花，还倒赢回五十多两白银？”

书坊二楼，当陆轩把白花花得银子摆在桌面上时，饶是向来沉稳的刘舟都不由的咋舌。

“王五这种人，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难得能看到他吃瘪。”

“不过，如果他的对手是你倒是不奇怪。”刘舟把目光从银子上移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还得多亏吕大哥啊，若不是吕大哥，我哪里能有机会和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