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肃杀
距离皇城脚跟还有五百里的路程,一对年轻人在路边的一座小酒馆稍作歇息,店小二将两人的马匹牵去喂粮草去了。
没日没夜的奔袭,两人的脸上都有了些疲惫之色。
坐下后赵牧随意点了两盘卤菜以及一壶酒水,正默不作声地吃着,突然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俯冲直下,落在了赵牧的肩头。
赵牧见到信鸽之后很快面露笑意,这种通体雪白的信天翁是东宫的特有产物,因此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写来的。
信鸽跳到酒桌上,亲呢地啄着赵牧的手背,赵牧轻柔地摸了摸信鸽的脑袋,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离开了京师已久,再加上在外奔波了好些时日,突然收到了来自东宫的信,赵牧不免觉得有些暖意。
随即他抽出了信鸽腿上的书信,展开,看过信上的内容后赵牧的眉头肉眼可见的舒展开来,随即他提笔写了个“已阅”二字。
正准备将信鸽放飞出去,但很快又觉得有些不妥,又重新将信取了出来。
写道:
“吾之心爱佳人,
贵体良嫔,容华绝代,难抵我千万次相思之心。倘若吾身处边陲多年,衣食不继,千难万难,但愿君颜之色不会向我抛怀,不会将吾之第一次的思念洒下,吾才可以安然渡过残生。
居于峥嵘古城之中,吾星夜独处,依旧能够感受到君之清香流转,希望一日能够眷顾我蹉跎岁月,共赴繁华盛世之中。
今日吾以吐故纳新之心,写下此篇赋文,朝思暮想,倚窗长望,只为与君同心,共筑幸福盼兮。妾身颜值之高,夫君不惜执笔草书,流连此词,格外令人动容。
若说此生唯恋,不过妾根深蒂固的心情,恳求二人一心同行,相知相守直至白发苍苍。引领我走过人世间的千险万险,也衷心地祈求君之幸福,只因吾之妻妾是我一生最钟爱之人。
最后敬致礼致,祝吾之佳人安好无恙。
你的夫君敬上。”
随即放飞了出去。
江翎儿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赵牧。
赵牧感受到来自对方的眼神,随即一脸无辜道:“这是什么眼神?我跟你说,这女人啊,有时候不能压的她太久,要松弛有度,有时候得给她一两颗枣,要不然未免也太伤人心了些。”
江翎儿听后白了对方一眼,“尽整些歪门邪道,要我说啊,女人要的不过是个诚字,讲究的是个真心。任你再多花里胡哨,都抵不过一颗真心。”
赵牧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不过……谁说我没有真心了呢?”
“真心?你堂堂太子殿下想要什么女人要不到?天下间只要是你想要的女人,不用你发话,倒贴的一大堆,何须殿下何须付出真心?岂不累?”江翎儿有些阴阳怪气道。
不成想赵牧却摆了摆手,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笑言道:“这你就不懂了,弱水三千,本宫只取这么一二三四瓢……”
江翎儿:“……”
北边,姜站的漠北大军一路告捷,从北方边境三洲一直杀到了距离中原只有三百里的沧州。
黄沙弥漫,太阳从天空高悬,温度骤然升高。黄沙翻飞,云集成一片漫天的暗黄色。每一道磅礴的风沙都在肆虐着,仿佛强有力的拳打击在人们的脸上。强烈的狂风吹拂着季节性的植被,只见漠北地带的三草二木,花岗岩的碎块,在黄沙的迎头痛击下,向人们展现着这个世界的无情。
沙滩上虽然没有水,但仍然有着动物的忠心耿耿,野兔、北极狐、雪猞猁、珍稀兔和灰狼。这些生灵在沙中穿行,似乎也能适应这种环境。甚至,还有着一些半沉入沙中的灌木,被沙子覆盖,生命仍在默默无闻地存活着。
这里没有热闹的世界,没有艳丽的色彩,没有人声鼎沸,只有黄沙漫天,孤寂和荒凉。
沧州守将奉守着朝廷的不抵抗政策,直接大门敞开,让姜战的漠北大军如蝗虫过境一般,从沧州一路畅通无阻,幸好这一支姜家军一路不扰民,说借道就只是借道,因此沧州州牧也喜闻乐见,只要到时候皇上怪罪不到他头上,一切都没所谓,而且就算是他想抵抗也不敢啊,万一到时候姜战凶性大发,拿他沧州的黎明百姓开刀,来一场向朝廷的示威屠杀,这个罪过谁来背?
反正他沧州的州牧不敢背这个骂名,他姜战能够一路打到沧州,即便没有朝廷这一出政策也怪不到他身上,姜战能打到这里,你们前面几州的守将干什么去了?能让他们的漠北军一路打到这里,身上还没沾染一点鲜血,这还不够明显么?他二十万大军未损一兵一将抵达了沧州,就说明前面的那些个守将都只是嗓门吼的高
,实际上个个精明的跟个猴子似的,没有谁会真正想要去吃饱了没事干与久经沙场的漠北军为敌。
谁敢啊?
再说了,他早就听说了,人家姜战此番进京名为勤王,实际上不就是想要为当年的姜南山老将军讨要个说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