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提升

诸葛鱼踏着山间的清风，走出屋门。

慕容一笑听到轻快的脚步声，说：“看来你静下来了。接下来我将正式传授给你我此生所学。我所学很杂，武学上有太极、八极、咏春，音乐上有笛子、古琴、古筝，书画上各大门派皆略懂一二，玄道上有奇门遁甲、六爻、四柱，还有围棋，鉴于时间有限，你选点你想学的吧？”

“如果我想在两个月内全都学呢？”

慕容一笑大声笑了出来：“我一生所学的本事，你想两个月就学完？虽说你过目不忘，但武术、乐器、书画都不是可以被全然记录的，你需要练到有肌肉记忆。”

诸葛鱼也笑了，畅然轻松地笑了：“师父，我想要一试。”

“好，老头子我就陪你疯一把。你看好了，先从太极开始，我这就给你演示，你看好了。”慕容一笑从躺椅上起身，将一百零八式太极拳全展示一遍，时快时慢，刚柔并济。

展示完毕，诸葛鱼闭上眼睛片刻，随即按照记忆打出。慕容一笑点出用劲上的轻重缓急，如何杀敌致胜，几遍下来，慕容一笑十分满意，连连点头，夸赞道：“不错，有悟性。”

紧接着，他把八极、咏春的基础招式也都展示了一遍，诸葛鱼也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日色渐晚，慕容一笑将诸葛鱼带到书房，让诸葛鱼自己学习玄门及乐理，这些书上都有他的笔记，如果有不会的，记录下来一并问他。

虽说慕容一笑容貌与体格与青年人无异，但他需要很长的时间休息。诸葛鱼则是仰仗着年轻和自己身强，执意要多在书房看一会书，慕容一笑看过诸葛鱼的四柱，也就随她去了。

诸葛鱼看到夜半，竟不觉疲累，反而越看越兴奋，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回屋睡觉，大致睡了三个小时，诸葛鱼再起来和慕容一笑学习。

到第三天，诸葛鱼到天黑时忽然觉得眼皮沉重，还没去书房就倒在了床上，沉沉睡去，一直到第二天八点。

诸葛鱼起床，看时间，一边吃早饭一边查看记录。等到慕容一笑梳洗完，她跑去他跟前，说：“师父，我发现我的身体会强制关机，看来以后还是要老实睡觉。”

慕容一笑轻笑着说：“当然了，不让你实验一下你都不知道，来吧，今天我们学……”

两个月时间，风雨无阻，诸葛鱼竟真将慕容一笑的本事学了个差不多。

最后一天，诸葛鱼早上晨跑，故意压慢速度，和慕容一笑聊天。

“师父，你说，我是不是很有天赋，竟然真学了个差不多。”诸葛鱼表面上是在为天赋骄傲，实际上是在为自己的努力骄傲。

慕容一笑这两个月来越发觉得这个徒儿收得不错，但教完了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说：“是，不过，有些东西需要你的阅历来升级，阅历越多，感受越深，功夫越厉害，你现在啊，是学了形和一点点我给你的实。等你回去，还是要好好感受。”

“是，师父。”诸葛鱼应下，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师父，明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下山，我带你去玩玩。这两个月都是我在买东西，你都那么久没出门了。”

慕容一笑哈哈笑了出来，让诸葛鱼摸不着头脑。他笑着说：“鱼儿，你这么久都没发现我每次让你去采买的那家店的店主其实是你的师兄吗，之前，一直都是他上山来送的。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出门了。”

诸葛鱼仔细回想，她只记得店主是一个长相和蔼的大哥，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师兄。她说：“好啊，师父，你现在才告诉我。不过，师父，你为什么不出门啊？”

“一来，我没什么出门的需要，出门远没有在家中自在；二来，我这个样子出门是异类，容易生出祸事。”

“好吧，那我只能没什么事的时候就来找师父玩了。”

慕容一笑笑着答应了：“好，你下次上山的时候顺便带点新奇玩意孝敬为师。”

跑完步，诸葛鱼回到自己房间中，打开柜门。里面的青衣在洗涤后仍然如初，只是在袖口、裤腿处有一些磨损。诸葛鱼拿着青衣，去问躺椅上的慕容一笑：“师父，我明天把这些衣服都打包带走可以吗？”

“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当然可以。只是现在，青色不适合你了。”

“那我适合什么？”

“白色。”

“那岂不是更淡了？师父难道觉得我煞气更重了？”

“不是，白色素静，但也暗藏杀机，黑白两极，本就可以相互转化。”

诸葛鱼若有所思地回去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师父的意思。从某种角度来说，黑即是白，白即是黑，她不是煞气更重了，而是爱恨都更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