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细腻温热碰到自己时,褚昱觉着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一瞬。
斯人在眼前,吐气幽兰,胸脯犹是一起一伏。他一早便发现,郡主表妹娇弱归娇弱,却是个极为执拗的人。
她的手朝自己近了几分,褚昱朝后躲,她紧随着逼近,就像是要扑入他的怀里。
褚昱偏过脸,沉默一会儿说:“珠花我丢了,下回我再……”
“我不,我就要这个珠花。”
千帆刚讲了,公子只是收起来带回了,他怎么会丢了,江韫不信。
她越说凑的越近,发丝甚至都贴在褚昱的手背上,痒痒的。
褚昱向后躲,重复说:“我丢了。”
“那你带我去找,我就要这个。旁的我都不稀罕,我就要你刚才给我的珠花。”江韫急急道:“你已经给我了,褚衍之你怎么能收回去呢?你还给我。”
褚昱沉默:“……可是你方才没有收。”
江韫要被气死了,没有及时接过,一是因为惊讶,另外就是担忧他身子了:“我哪里就不要了,我是去急着去找府医了。”
“日后再给你买旁的。”褚昱说:“那个珠花不好。”
“怎么不好了,你给的就是好的。”江韫反驳他,正好褚昱动作,看见他的怀里露出方才帕子的一角。
她盯着那帕子,手指一指:“你不要哄骗我了。”
说着,她竟然伸手要去拿帕子。
眼瞧着人的手都摁在自己胸膛了,褚昱一怔之下,忙抓住她的手甩开。翻身站起,往后退了几步。
有些狼狈的看着她,低声缓缓道:“郡主,我说了我扔了,你何故如此执拗。”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包含了太多,江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心里头有些无措,直觉自己同褚昱之间有什么变了。
她仰着脸,声音沾了哭腔:“褚衍之,我都看到了,你还骗我。”
她一哭,褚昱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他看着江韫泫然若泣的模样,闭了闭眼。
他的娘亲,没有告诉他,若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该如何做。也没有告诉他,及时止损,什么时候才算是及时。
下一刻,手里一轻。
酒壶被人夺了过去,江韫拿着酒壶对嘴喝了一口,身子摇晃了几下,褚昱瞳孔微缩,酒完完全全的醒了,一把抢过去丢在地上。
酒壶落地,很快陈年岁酿便滴滴答答的聚成一滩,只是再无一人去关注它。
“江韫!”褚昱拦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两手掐着她的下巴,急道:“你快吐出来。”
江韫嘴巴闭的紧紧的,一直摇头,便是吃痛也不张口呼痛,须臾,两颊覆上薄红。
等那股辛辣从嘴巴一路烧到腹中,江韫才皱皱眉,说:“酒壮怂人胆,褚表哥,你不给我,我、我自己来拿好了。”
她还真的伸着手往褚昱的怀里探了过去。
褚昱平复了几下呼吸,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靥,问她:“你究竟懂不懂我在做什么,你又在做什么?”
可是江韫已经意识混沌,只知道自己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珠花,才不管他说了什么。
岁酿是从清河带来的,是清河最烈的酒,整个京城都寻不到一壶如此烈的酒。
饶是褚昱自诩千杯不醉,喝岁酿时也只喝一点点。
郡主表妹娇弱,又拿着酒壶喝了一口,他根本就不晓得她这一口究竟吃了多少。
似乎是酒劲上来了,江韫脚下晃了几下,便乖顺的趴在了褚昱怀里,双手牢牢抱着他的胳膊。
温香软玉在怀,褚昱一丝旁的心思都不敢生起。
他垂眸看她面色酡红,眉头舒展,似乎并未什么不适的地方,心里松了口气。
他试着将江韫从自己胳膊上扒下来,可惜江韫像是使了浑身的力气,他越拉,她抱的越紧。
又不敢真的用太大的力气去拉她,生怕自己伤了她。
江韫又极为不安分的在怀里乱动,褚昱还得分心去拘着她,如此来回拉扯,很快他的额上便覆上一层薄汗。
他只能僵硬的抱着她,视线驻足在江韫脸上。
“褚表哥,我有点点晕。”江韫双手摸索着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双眼迷蒙,眼尾绯红,红唇微微张开,吐气间清酒味儿扑面。
她直觉箍在自己背后的那只手有些紧,教她很是不舒服,又探出一手抓着往开了扯。
“我有点难受,我想歇觉。”江韫仰头,眼巴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褚昱,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他:“褚表哥,我的珠花呢?”
褚昱未答,在一声叹息中,打横将她抱起,径直去了书房里间的榻上,将她轻放下。
江韫闹着不睡,说是床太硬了,她的发髻不知何时都乱了,额前几缕从白皙的脸庞上划过,像是雨后枝头残花,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