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眼中却像是被刺了一下,瞳孔都微微睁大。江韫抬手时,袖子便滑了下去,两截细腻白嫩的皓腕上,不知何时也覆上了红痕,瞧着很是触目惊心。
他腾出右手迅速的将江韫的手捏住按下,又双手用力抱紧她,脚下生风跑了起来,一路送她到江府马车上。
将人放好让秋月照看着,便又出了马车坐在外面让马夫立马驱车回府。
所幸离的近,回来时情况又危急,让车夫赶的快,比去时少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江韫此刻又痒又晕,难受的直落泪,眼睫湿漉漉的,面上全是泪水。秋月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去碰自己,怕伤了她。
马车一停,褚昱跳了下去,这才在车窗边上问:“郡主可否能自己出来?”
秋月抓着她的手,替她整了整散乱的发髻,又抓着帕子给她擦泪,一面回外面褚昱道:“我扶着出来。”
一出来,褚昱便将人接了过去,抄了近路回枫泊院,将人安置在拨步床上,褚昱便退了出去。
府医来的快,几乎是她才卧在榻上,人便来了。
过了一阵子,江槿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她面带急色,抓着褚昱的胳膊问他:“如何了?”
褚昱不着痕迹的避开她:“府医进去有一阵了。”
紧接着,府里众人除了江老夫人都到了,江槿抓着大夫人的手急的直哭:“都怨我,若不是我去了别处,芊芊就不会这样。”
大夫人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府医才出来,这次是位女大夫,她给众人行礼道:“郡主已用过药膏歇下了,此番是因着碰或是闻了什么与她不好的东西,还望大夫人回头让人细细的查看一下,日后也记得避着些,休要再接触。”
众人都松了口气。
大夫人应下,向她道谢,让丫鬟送府医回去了。
这会子江韫还睡着,几人便先行离开了,江槿心里愧疚,便留下来进去陪着她,姑母说自己闲着无事,也没离开。
出了枫泊院一段距离,岑凛离开后,大夫人才慢下步子,轻声道:“衍之,今日可是你将韫儿带回来的?”
褚昱是抱着江韫进来的,大夫人问过秋月,秋月觉着是未来郡马,没什么忌讳的便直接说了。
大夫人听后觉着未出阁的姑娘被男子这般亲近,终归是不妥,她怕有人瞧见了有损于江韫的名声,这便问了。
褚昱自然是晓得这个道理,他面上无波动,躬身回道:“是我,事急从权,应当只有夏姑娘瞧见了。”
大夫人颔首,“今日之事多亏了衍之,回头待你表舅下值了,我会向他讲的。”
褚昱敛眉:“郡主是我表妹,兄长护着妹妹是应该的。”
大夫人含着笑,再走了一段路,到褚昱的院子,他便辞别回了。
*
那厢江韫睡了许久,江槿看着她脖颈间涂了药膏的红痕与那挂着泪珠的眼睫,内疚的又开始红了眼。
姑母低声安慰了她两句,约莫两个时辰后,江韫才悠悠转醒。
“芊芊,你如何了?”江槿扑在她榻前,担忧的将她的脸一寸寸的扫过:“还有哪里难受吗?”
江韫身上还轻微有些痒,一醒来便觉得难受的紧,她忍不住抬手去挠脖子,眸子迅速聚起泪水,声音带着哭腔:“我痒。”
江槿忙拦住她,“莫挠,要留疤的。”
“可我痒。”
江槿一面说着,泪水涟涟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她发髻散乱,好不狼狈。
姑母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慰她:“听话,姑母陪你说说话,别挠了。”
江韫低声啜泣了一会儿,姑母替她将泪水拭净,江槿又说了些笑话惹得她笑,江韫情绪才好了很多。
她嘴巴缩在被衾里,杏眼圆溜溜的:“褚表哥呢?”
江槿微愣:“褚衍之回去了,怎么了?”
姑母思忖了片刻,才低声问:“可是衍之带你回来的?”
“是他。”江韫点头。
“那真是多亏了褚衍之,回头姐姐一定要去谢谢他。”
江韫压下眼睫,那些模糊的记忆片段慢慢的悉数涌入脑海,鼻尖也似乎也嗅到了褚昱身上那冷冽的香气。
她那番凌乱又难堪的模样,被他都看入眼了,江韫觉得面上烧的紧。
褚昱紧紧锢着她腰的感觉也似乎重新浮现。
她深呼吸了几下,侧过身子看向她们二人,猛地忆起姑母那会儿说的考验良人:“姑母,你觉得褚衍之他待我如何?可是我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