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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理方便的问题?”
“医生也是那么说的。”张秋菊把齐耳短发往耳后拨,“我带她去咨询了,她说不了话,专家问一个问题,让她把答案写下来,她不写,专家没有办法确诊。”
封北问去医院跟咨询分别是哪一天。
张秋菊说了日子。
封北记在本子上,一调监控就知道口供的真假,“死者石榴一家就在你屋后,你们两家平时来往多不多?”
“不多。”张秋菊指指竹床上的那些绣品,“女儿还小,家里就靠我一个人接点活赚生活费,我一忙就是一天,没闲工夫串门,街坊四邻都是知道我的。”
封北问,“孙老实的为人怎么样?”
张秋菊说不怎么样,“我跟他接触的时候不多,听人说他喜欢打牌,一个男的不务正业,为人能好到哪儿去?”
高燃在堂屋走动片刻,没发现异常就去门外的树底下,他跟少女一起抬头往上看树顶,“你跟你妈妈长的一点都不像。”
维维用手挡住眼睛,斑驳的光亮洒在她的手上。
高燃看到了她手上的青色血管,“西边有个废弃的工厂,你去过那里吗?”
维维还是那副样子。
风把她的一头毛糙黄发吹乱了,她用手腕上的皮筋把头发绑成马尾,露出白皙的脖子。
高燃看着少女的脖子,觉得轻易一折就能折断,太细了。
他蹲下来,握住维维的脚踝。
维维受惊的抖了一下,一动不动。
高燃抬起她的右脚,“鞋底掉了一块就不能穿了,踩到石头子会硌到,下雨天还会进水,弄湿袜子。”
维维啊啊了几声,似是在说没关系。
高燃从下往上的少女,手腕细瘦,盈盈一握,符合他在案发现场设想出的凶手体型。
回去的路上,高燃说,“死者身高一米五九,体重八十七斤,维维身高一米六二,体重八十八斤,俩人的身高体重很接近。”
“现在知道维维去过现场,但不代表就是她杀的死者,没有直接证据指明这一点。”
封北转着方向盘,“再找找证据,作案凶器有很多,一个都没找到。”
“扩大勘察范围吧。”
高燃接到高兴的电话,“这个时间你不是在上课吗?”
高兴明晃晃的说,“没去。”
“课不上,你也不怕考试挂科。”高燃看着路况,“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高兴不容拒绝道,“餐厅研发了几道新菜,你过来试吃。”
高燃说,“没时间。”
“那真可惜。”高兴说,“有新鲜的大闸蟹。”
高燃改口,“晚上九点以后。”
九点多,高燃从局里出来,叫上封北去了高兴的餐厅。
高燃一走进去,就有种包场的奢侈感觉,“餐厅里的其他人呢?”
高兴那张精致的脸拉得老长,身上释放出生人勿进的高冷气息,“下班了。”
高燃随便坐在一个桌前,“这么早?”
高兴这次都没回应,纯粹是给第三者脸色看。
第三者封队长若无其事的坐在高燃身旁,没跟他讨论案情,而是扯闲篇。
几道菜被高兴挨个端上来。
高燃一道一道的吃,封北没吃,都是海鲜,他对那玩意儿过敏。
高兴头顶着巨大的电灯泡坐在中间,全程低头玩游戏,一把没玩过,他几次都想把手机给丢出去。
那个贾帅跟这个封北一比较,变得没那么讨人厌了。
这个封北才是真的令他厌恶,厌恶至极,高兴把手机扣桌上,闭眼吸气呼气。
高燃前脚去洗手间,高兴后脚跟上去。
“你二十三了,不是三岁,螃蟹肉不会自己拨,蟹黄不会自己挑?”
高燃嘘嘘。
高兴拍他的手,阴阳怪气的说,“哟,我的哥哥,你长着手啊,我还以为你没长。”
高燃抽抽嘴,“封北既是我以前的邻居,老朋友,也是我的上级,你一见到他,脸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还放冷气,干嘛呢这是?”
高兴冷笑,“邻居,老朋友,上级会给你拨螃蟹?”
高燃说,“关系铁。”
高兴切了声,“还能铁过你跟贾帅?他顶多也就给你擦脸擦手,不给你擦嘴角。”
高燃沉着脸,“高兴!”
高兴偏过头,侧脸冷若冰霜。
高燃去水池边洗手。
“哥,我是觉得你们两个大男人搞那么亲近,别人看着会很怪异。”高兴过来,“反正我谈恋爱都没你们一半黏糊。”
高燃撇撇嘴,封北是下意识那么做的,习惯照顾他,估计现在正在后悔呢,后悔没管住自己。
高兴看青年不说话,就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