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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懂了什么是爱,可以陪我风雨同路。
一切都脱离轨迹,正在往死路上走,封北以为高燃不会有意识到的那一天,但他偏偏意识到了,还不再逃避,而是勇敢的面对,一直坚持走到自己面前。
五年了。
高燃的五年拼死奋斗,狠心燃烧自己,封北的五年在承受着割肉剔骨般的痛苦。
其实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想跟那个人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
封北低声叹息,眼角猩红。
高燃顶着黑眼圈去局里,昨晚他摸着高达,想起来几年前的一个事。
高考前两天,高燃没做题,也没看书,就在房里整理高中三年的课本,打算将一部分打包了等收破烂的来卖掉,他爸突然冲进来,先是一言不发的瞪着他,然后就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高达用力砸到地上。
高燃整个人都是懵的,当时他有种错觉,他爸是想把高达往他身上砸。
高达裂了很多地方,高燃粘了很久才粘好。
事后高燃问他爸是怎么了,干嘛砸他的东西,他爸看着他,想说什么又没说,欲言又止,最后只让他安心高考,不要玩物丧志。
高考结束,高燃忙着训练,迎接四年的大学生活,没有再去思虑他爸的反常,昨晚冷不丁想起来,他隐约觉得这里头有问题。
高燃给同事倒茶递水,两条腿四处晃动,不时伸脖子看看,一看到熟悉的身影就快步过去,“我爸有没有找过你?”
封北置若罔闻,他叫手底下人十分钟后去会议室开通报会。
“是,你比我年长,承受的比我多,思考的比我多,但是你不能替我做决定。”
高燃跟着男人,声音压的极低,知道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怎么样,“我会跟我爸妈说,我会说的,你要给我时间,他们可能暂时接受不了,总会有办法的,我不会像朱同那样跟他们决裂,把事情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
封北走进办公室,“适可而止,高燃!”
高燃绕到前面直视着男人的眼睛,红血丝挺多的,估计也是一夜没睡,下巴上还有个新添的小口子,刮胡子的时候走神了,裤子没换就算了,褂子也没换,身上的烟味很重,鬓角的白头发好像又多了几根。
他叹一口气,“开完了会,我去a大那边问问门卫,看能不能有收获。”
封北皱眉看着青年,不语,似乎是对他的转变感到诧异。
高燃笑嘻嘻的问,“封队,还有事?”
封北的太阳穴一跳。
高燃趁男人不备,迅速在他唇角亲一下,狠狠咬|出一个血印子才走。
赵四海敲门进来,“封队,你嘴巴怎么弄的?”
封北的舌头扫过,掠掉唇角不断渗出的血丝,“小赵,你来的正好,上午跟我去一趟靖西路。”
“那带上小高吧。”赵四海纳闷,“对了小高跟你打报告了?刚才我叫他,他都没回头。”
封北嘴里全是腥甜的味道,他端起杯子喝了几大口凉水,“那小子不适合在一线,把他调到二线去,让他整理文档。”
“太大材小用了吧?”赵四海说,“是不是小高自作主张了?刚毕业的大学生,又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年轻气盛,浮躁了些都是正常的,多磨练磨练就能……”
封北打断他,“别说这些没用的。”
赵四海找到高燃,把封队的决定说了,“你也别灰心,小情绪更不能有,先在二线待一段时间,认真做好分内的工作,有机会我就跟封队提,没准他会把你再调回来。”
高燃把一次性杯子捏变形,他阴沉沉的去找男人,很平静的说,“我不去二线。”
封北在翻方艳那个案子的尸检报告,“作为下级,要做的就是服从。”
高燃盯着男人唇角的伤口,“我不去。”
封北把报告合上,起身往门口走,“去不去由不得你。”
高燃拦住他的去路,“昨天我说的是假话,我不会跟你划清界限的,想都别想。”
封北突兀的问,“你瞒着你爸来的这里?”
高燃的眼皮跳了跳,的确有隐瞒,他爸让他参加市局的招考,可以住在家里,比较方便,叫他不要去别的城市,他却偷偷参加了a市的招考,还拉他妈一块儿瞒着。
这会儿他爸人在外地出差,下个月底就要回来了。
“我爸那边我会跟他解释。”高燃正色道,“我来这里不全是因为你,你不要有负担,也不要认为我是冲动之下做的决定,更不是三分钟热度,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封北沉声说,“让开。”
高燃无动于衷,身体还挡在门上,“我不去二线。”
封北呵斥,“这是命令。”
高燃跟他僵持。
封北的言语带刺,“连基本的服从都做不到,这就是所谓的高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