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定情信物
试各种难以接受的第一次。
抬头一看,傅凌衣顿时觉得不好了。
因为楚留香居然正在脱衣服。
紫色的外袍被挂在床头的衣架上,修长的手指正在慢条斯理的解着白色的中衣,傅凌衣目瞪口呆看着楚留香露出修长匀称、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的上半身,傅凌衣傻眼了:“楚留香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楚留香理所当然:“睡觉当然要脱衣服。”他又十分奇怪的看着傅凌衣:“你不脱衣服吗?”
傅凌衣话都不会说了:“脱、脱个鬼啊。”
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已经很尴尬了好吗?还要脱衣服?宁肯不睡也不要这样。
傅凌衣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如果说自己不睡,是不是太作妖了?
他没说话,楚留香却猜到他为什么这副表情了,“你是在不好意思吗?”
一听这话,傅凌衣蹭一下站起来了,“怎么可能。”他双手环胸,铿锵有力:“我走南闯北,饮风餐露、什么事没经历过,这点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楚留香哦了一声,笑眯眯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
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楚留香的傅凌衣顿时僵成了木头人,好一会,他拉着脸去看楚留香:“因为你丑。”
楚留香:“……”
【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来这么一句。】
【简直诛心。】
看到楚留香的表情,傅凌衣心情又好了起来。
他心情一好,也就觉得自己不该再为一点微不足道的事纠结了,于是傅凌衣笑着拍拍楚留香的肩膀:“虽然有些尴尬,但其实也没什么。”
既然是朋友,那么躺一个床也没什么吧?
他这么一笑,楚留香也不由跟着笑了,他顺口说了句:“等你将来习惯就好了。”
完了,这话一出,楚留香就认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傅凌衣眼神一厉:“没有下一次了。”
夜已深了,身边的呼吸早已安稳绵长。
楚留香却睡不着了。
这天他所遇到的事实在是超乎常人的想象。
天一神水、朱砂帮、那封奇怪的信、画上的女子、被灭口的杨林……
连接这一切的关键是那封信,但那封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扑朔迷离、真是麻烦的案件。
不过,楚留香双手交叠枕于脑后,越麻烦的事才越有趣。
楚留香正发散思维,试图猜测出最有可能的真相,突然,屋顶上的瓦,轻轻一响。
一片淡淡的月光,洒过了这黑暗的屋子。
屋瓦被人掀开了几片,但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这夜行人竟是个大内行,手脚干净得很。
接着,一条人影就像鱼似的滑了进来,手攀着屋顶,等了等,听不见任何响动,便飘飘落了下来。
楚留香忍不住微笑起来,这人若是小偷,那么他们到这里,想必是上辈子缺德了。
月光下,只见这人影黑巾蒙面,穿着紧身黑衣,裹着她丰满而又苗条的身子,竟是个动人的少女。
她手里握着柄很轻很短的柳叶刀,刀光在月光下不住闪动,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瞬也不瞬地瞧着床上的人。
这动人的少女竟是个女刺客。
楚留香越发觉得有趣,他生怕惊扰到这位少女,鼻息像是睡得很沉。
但这女刺客却似乎并不想杀他。
她轻手轻脚,翻了翻张啸林挂在衣架上的衣服,翻出了那叠银票,瞧了瞧,却又原封不动的塞了回去。
这女刺客显然也不是为偷东西来的,她既不想杀他,又不想偷东西,那么,她是为何而来呢
她眼睛东瞧瞧西瞧瞧,瞧见了那只黑色箱子,狸猫般窜了过去,一只手已要去开箱子。
于此,漆黑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音色低沉沙哑,带着从梦中被吵醒的恼怒,语气却很冷,冷到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说,你好大的胆子,竟跑到我们这里偷东西了。”
那少女身子猛地一顿,突然转身甜甜笑了起来:“公子你醒了么?”
月光照着她的脸,如此的美丽动人。
傅凌衣懒得理她,他一边坐起来,一边装模作样推推身旁早已醒来的楚留香:“张啸林,起来。”
虽然不知道楚留香到底为什么要装睡,但楚留香做事总有自己的原因,他还是先不戳破,看看楚留香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