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次把我从她的讲述里带出来,我早上头了,也根本没法端坐在这里把事情听完。
要说简单,也是真简单,墨桓和墨怜这对兄弟感情非常好,好到总是共享一个女人,但两条成年应龙啊,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同时伺候他们两个人,所以只能常换常新,琼华神女也不知那些女人去了哪里,潜意识里,她根本不想知道,墨桓让她跪在地上,从后面进入她的时候对她说:“你金贵,只有我一个人能碰你,阿怜不高兴了,你以后可要对他好些。”她复述了原话,我在她脸上看到厌恶,仿佛再多说一句就要吐出来。
墨怜便是孟翊君,要说两兄弟里还是他模样更惹人心疼,怜之一字,人如其名,这些年也有不少水族女仙芳心暗许,她们被男人的样子激起了保护欲,有的甚至还来找过她这个“长嫂”闹,埋怨琼华神女苛待了阿怜。孟翊君自然是喜欢琼华神女的,对嫂子保持礼节和克制,对他而言,是种别样的诱惑,可她能感觉到对方令人不舒服的眼神,像被蛇信子舔了。
琼华神女想尽办法暗示她们,孟翊君只不过金玉其外,缠绵病榻、柔弱无力也是他纵欲过度的结果,或者干脆就是伪装,他不需要什么呵护,但这些话却只当成是在说阿怜坏话,更加证实了她的苛待。
她很快便被卖了,那些话传给了孟翊君,墨桓为弟弟“教育”了她,要她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她们之中,有些不了了之,可能是孟翊君没有看上,有些则被他带到兄长面前,然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这些女孩。
直到小世子的生母,那是琼华神女第一次见识到了“她们”的下场,可那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她走运,是难产死的。”难产被称之为走运,可想而知其他的死法都是什么。那位母亲身上犬牙交错的旧伤,伤的形状只能让她联想到器具,他们远不止是亵’玩而已。
我的三观碎了一地,但对男人来说,这不算什么惊世骇俗,兰亭冷淡地问她:“南海的长公子是谁的孩子?”
她似乎从来没想过那个人,忽然被问到,也很茫然,摇摇头:“大概是在我之前……”她也反应过来,“不对,墨桓先前没有夫人,我是他娶的第一位,不知道……”她又加大幅度摇头,已经够龌龊肮脏了,她实在不想再往前倒。
我也不太明白兰亭的这一问,但这可能和他的身世有关,他不避讳我,我当然不会妨碍他,不该问的不问,这我懂,犯不上触他逆鳞。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兰亭与孟翊君同辈,不会是那位南海的长公子。
兰亭见琼华神女也就知道这些了,才说:“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对啊,她想要我们做什么?换句话说,我们能做什么?如她所见,我们与囚犯无甚差矣,昨夜其中一位使君还差点被杀,她知道同为女性的我是突破口,而兰亭不好糊弄,眼睛看着我说:“我想你们帮我取回那些书信,墨桓他没有东西威胁我,我便能返回家乡。”
我和兰亭对视一眼,她马上着急地补充道:“这难道不是你们想要的吗?天宫的处境我多少也有所耳闻,你们是来劝墨桓出兵的吧?”
“你是想说等你回去,你会劝你父亲出兵?”
她知道我们看不上她父亲那点兵力,忽然不再是刚刚唯唯诺诺的样子,眼中现出精光,“使君如果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来南海的,那就算你们侥幸没有骨埋他乡,也必定完不成天宫交待的事。”
哈哈,她说我们异想天开,兰亭见我还笑得出来,睨我一眼,嫌我没脸没皮不分场合。
她竟给自己斟了茶,端起茶杯说:“墨桓不可能出兵,因为他一动,就会暴露自己捉襟见肘的实力,这才是自寻死路,那时都不是投靠哪边的问题,而是南海还有没有必要存在的问题。”
耸人听闻,倒不是内容惊悚,而是她竟然把南海的底儿交了,我吃惊地看着她——这样好吗?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她反倒无所谓地笑笑,说:“我不怕,不是他们不仁我就要不义,而是现在这局面,你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哪一方有余力来处理一个没有威胁的南海?就像人人都知道天宫式微,可曾有一人敢打上天宫去?还不是要好好接待你们,云长使那张清单我也看了,可给墨桓气得够呛,哈哈!”
我也笑道:“其实还有第100条,是邀请沧澜姜……”
兰亭咳嗽一声,说:“这么说夫人都是为我等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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