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锦衣卫，天下利器

实在是秦盛的反套路，让所有人都扑空了。

秦盛走到刑部尚书面前，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刑部尚书有些慌：“什么舞弊，哪里舞弊了？”

“这种人，他能当官吗，朝廷取士，就录取这样的？”

“这……”

“尚书大人，纵然他亲口说的属实，见人行凶非但不上前制止，还花钱买通，回去也隐瞒不报，有这样的人，若是他成为青天大老爷，会做些什么呢？”

秦盛话都说到这里了，眼睛瞥向皇帝，该你表态了吧？

这基本上已经是定局，抓错了我可以放人，但人品出现问题，大家都看见了。

如果此时还有人出来保，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们以为秦盛是来抬杠的呢，还跟你们逐条看证据，再辩论一遍？

不，在你们预设的战场上，你永远不会赢。

但秦盛赢的不是这个，无论你们是否称之为作弊，这个人都当不了官。

人不正是绝对不能要的，没人知道还罢了，你可以说你当时害怕，谁还不许害怕了，可回去之后也没见你上报啊，真怕到这种程度吗，圣贤书都给不了你胆子？

正如秦盛之前说的，这不是道德绑架，你就是干这个的，你做的不是小老百姓。

有一天你做了大老爷，也这么怂吗，也纵容人犯法吗？

还给了钱，好，这下早就有了行贿前科。

皇帝震怒：“这样的人，决不许出现在我大周的官员里，怎么当地选人上来的时候，没有审查清楚吗，从源头就出了问题，这就是舞弊！”

这下没人吭声了，话没毛病，这时候谁都要脸。

但还是没有查到真正舞弊案上，门阀也不会现身的。

“还有，陛下，这位，疑犯乙，他居然给同窗下泻药，证据确凿……”

秦盛又开始了，每一个都查得极其完整，都是没有马虎的。

可以说任何一个人，只要肯查，都能查出问题，那么这也是锦衣卫的问题……

如果说圣人才能当官，那世界上就是一片混乱，没人管理。

秦盛接下来又指明了几个人的罪证，全都经过严查，但都不是与在考场上作弊有关，都是掩饰不到的地方，你要拿人品作为官员基础，谁都能查。

水至清则无鱼，这句话是真理。

天底下哪有圣人啊，就连被追认为圣人的，他们也经不起查！

所以立人品，只是作为宣传用的，你不能宣传坏的，那对风气有影响。

但实施的时候，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无伤大雅的就不要管了。

所以锦衣卫这样的部门，存在就必须谨慎使用，别像老朱似的把官都杀完了。

如果老百姓有点闲言碎语就干掉，天下哪还有人啊。

就连那些说闲言碎语的，让他们去负责当官，估计最先被干掉。

可在宣传上，你又不能不宣传好的，矛盾点就在这里了。

哪个朝代都一样，当官要求人品，更苛刻的还要求相貌……

殿上百官都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们没人能跟秦盛杠，杠不赢的。

来武的，你们不敢，那来文的，秦盛这里按部就班严格执行，就轻松找到了弱点。

什么，你说潜规则？对不起，我是天子亲军，只负责查。

到了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这“锦衣卫”是怎样的一个部门，这一关他们永远过不去，可以说基本就看秦盛的心情了，说你不行就是不行，不信你让我查。

虽然在规则之内，但锦衣卫一出现，着实有点“掀桌”的意思。

等秦盛一个个介绍完，这个几个人居然都没什么大罪，然而他们都不能当官！

“尚书大人，您得辛苦一下了，要保住他们，还得多杀几个。”

“你……血口喷人！”

“是吗，没查过的事情不好说啊。”

“秦盛！你要这么玩，那就没意思了。”

怎么玩有意思呢，本来秦盛就不是跟他们一起玩的，人是武将世家，但官场被门阀把持得太死，这不得拿出点bug来，还真搞不定他们。

锦衣卫啊，这是把双刃剑，秦盛都懒得跟他们扯下去。

他看着找朝堂上一个个人，冷笑着，不需要和你们面对面，你们自己会跳出来。

“陛下，末将觉得，凡是未经过殿试的，好像都有问题。”

“嗯，秦副指挥使，朕也没想到，此事竟影响如此之大，你说该如何是好？”

“末将建议，殿试过的就算了，其他人嘛，明年再开恩科。”

“朕也有此意，凡涉及恩科的官员，都要收紧一点，严格把关……”

皇帝找到了借口，撤下了门阀辛苦培养的这批人。

算是成功吗，也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