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面色苍白,“将军,老奴什么都交代了。”
那俩士兵把人带上了,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萧怀先慢慢站起身子,握着冒着热气的茶杯,一道细长的水珠落在嬷嬷的头上,语气凌厉道:“既然如此,不如给你的小姐也将将当年那件事?”
月姣微咬下唇,这个事情发生的意外,她虽不知具体是什么,可要告诉她的难不成是她为何流落在外多年的事情?
混成人精的嬷嬷自然知道萧怀先的意思,连忙跪在月姣的身边,在她身后拉住一滩血渍来,“小姐,嫡小姐,当年夫人的死,其实不是意外,是是当时有人故意陷害。”
这句话说出来,月姣先是震惊,但很快恢复过来,便冷静下来开口问道:“当年的事情,你原原本本说出来!”
可是到这里的时候,那嬷嬷忽然不开口了,她是月姣母亲的贴身嬷嬷,自然当年所有的恩怨都知晓,可现下萧怀先不仅仅想要她开口说女公子当年的事情,怕是还想知道一些其实事情,若是她说出来不知要连累多少人。
嬷嬷拼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冲向一旁的柱子,血花四溅。
温热的血珠溅到月姣的脸上,她有些害怕,可她抬眼看去,萧怀先眼神的阴鸷越发浓郁,心下惶惶,开始开口道:“将军,现下这情形,我还是先出去吧!”
可萧怀先根本不理会她的话,只是走进那嬷嬷尸体旁,摸了摸她脖颈间最后的温热确定真的死了之后,才站起身,堵在月姣面前,垂首问道:“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你的生身母亲吗?”
“当年的时期,妾身自然会想办法查证,只是今日独我们二人在此,全然不是件好事,将军为人明正,自然不希望有人说闲话。”月姣含笑着说道。
萧怀先闻言,眸光微转,带着一抹不明的笑意望着她,他常年在沙场之上定然不知自己此刻的笑意是有多么令人害怕。
“既然如此,不如姑娘先出去,剩下的事情交由我来处理即可。”萧怀先威严地坐着,侧着脸望向窗外的景色,慢悠悠地道:“当年的事情,你不知晓是应当的,只不过这国公府的人,你最好一个都别信,这个嬷嬷可不是自己想死。”
月姣听出他话里面的意思,这个嬷嬷来的时候,既然都愿意说出当年是有人故意害死她母亲,定然是想活下去,刚才那么突兀的撞柱而亡,怕是受到什么威胁才会如此。
在这国公府还能有谁威胁她?
“这国公府看着气派,只是内里面的亏虚怕是早就撑不起这诺大的一个家族。”月姣背着身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冷笑,接着说道:“今日多谢将军特意告知。”
萧怀先听到这话,一边随意的看了月姣一眼,一边手上扔出去一个很旧的香囊,接着道:“这东西虽不起眼,我想对你来说定然极为重要。”
“是从登州来的丝绸所做,登州丝线价值千金,也可以做药材。”月姣此刻语速慢了下来,又弯身把香囊捡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多谢。”
这东西,是她求都求不来的。
“将军若是以后有用得着妾身的地方,妾身不会推辞。”
月姣小心翼翼把香囊放入怀中,对萧怀先行了个大礼,正想转身出去,可恰巧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
有人想要推门进来,那人恰巧和想要出门的月姣撞了,瞧见开门之人,她微微出神,很快反应过来,先行了礼,徐徐道:“见过国公爷。”
月连峰瞧见眼前和他长得极为相似的面孔,一改脸上的不慌不忙,一副怜惜的模样,低声道:“丫头,真是苦了你了。”
月姣淡淡一笑,对眼前这个父亲她早就释怀了,原本还以为他对自己也许不一样,是受到家中那个姨娘挑拨,知道他都想让自己做垫脚石之后,她才明白,为了他自己的荣华富贵,折再多女儿,他都无所谓。
“国公爷真是说笑了。”月姣笑道。
国公爷看着她的模样,略有伤感,可余光瞟见躺在地上的嬷嬷,立刻换了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