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
说道这里,她还浅笑了一声,又接着道:“琰哥现在正是繁衍子嗣的好时候,彩池过来见过二少奶奶。”
月姣本是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可听到此处也得站出来,所有人都看出来大夫人想往她屋里面塞人,她才进来的媳妇都没摸着丈夫脾气秉性,这是故意让他们有隔阂啊。
“大伯母,你话语的意思是说相公曾对彩池有意吗?”月姣问得直接。
大夫人先是一愣,接着眉头紧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喝了口茶,有些心虚,毕竟挑拨新婚夫妻感情的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听,说出这话的音调都拔高几分。
月姣站起身子,先蹲踞朝着老夫人行了一礼才接着淡声说道:“我嫁入李府才一日,若是彩云只是教孙媳规矩,孙媳自然接受,只是刚才大伯母提到彩云和相公······”
她在这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还请问大伯母为何着急往我屋内塞人?若说繁衍子嗣,不应当先等嫡子出生吗?”
几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惊讶了,大太太太阳穴突突,下意思转头望向她问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说我在离间你们夫妻二人?”
两人四目相对,月姣眸光澄澈,瞧着像是个让人拿捏的性子。
可不知为何,大夫人只觉得她不像面上看起来那么容易搓揉,压下心头的想法,她暗想待会儿定要想法子让老夫人狠狠罚她一顿。
“大夫人的想法,孙媳自然不知。”月姣温柔斟茶认错接着说道:“刚才媳妇冒犯大伯母,先在此认错了,只是媳妇刚入府,应该不会开罪我言辞无状。”
这话一出,说得大夫人哑口无言,毕竟李老夫人在这里,她要是说自己被冒犯到了,岂不是让老夫人觉得自己小肚鸡肠?
大夫人一只手捂住胸口,只觉得头晕目眩,瞪着月姣也说不出来了什么,一口气哽在胸口,站起来眼前一片模糊竟然晕了过去。在她手旁的建窑黑盏顺着摔在地上,茶水沁染地面上铺着的白色羊毛毯。
“哎呀!”
“嫂嫂!”“大娘子!”
阁楼乱成一片,所有人都围了过去,有人神情关切,有人暗含探究······
月姣顺着声音望过去,大夫人晕在她嬷嬷怀中。
“来人,快把大夫人扶到后面的软塌去。”李老夫人沉稳,又让这些小辈都呆在外面,很快吩咐下去,“去把陈大夫请来。”
月姣见人都进去,连忙说道:“老夫人,孙媳跟着父亲学了几年医,略懂一些,不如让我进去先瞧瞧。”
李老夫人微微一怔,眼眸多了几分探究,但是去请大夫的丫鬟跑了回来忐忑回话道:“老夫人,陈大夫现下不在府内。”
听到这话,李老夫人目光沉沉道:“进来吧。”
大夫人躺在软塌上,额头上有块磕到桌角的淤青,脸颊苍白,唇淡无华。
她只瞧了一眼,心中大抵已经确定大夫人的病症,在摸了她脉搏后,心中有了判断,招来大夫人身边的贴身宋嬷嬷问道:“大夫人这几日是否心悸,失眠多梦,或者还有月事不调?”
她是如何知道大夫人这几日状况的?好在嬷嬷沉稳否者此刻就脱口而出了,难不成她还真的有些本事?她近身服侍大夫人这些症状真是一字不差。
“确实如此。”
月姣暗忖,接着说道:“若是老夫人信我,我可有法子帮大伯母根治。”
李老夫人眼眸微闪有些讶异,慧云这症状她到时知晓,这些病症不算短,这丫头竟然说根治?
对上她笃定的目光,老夫人目光沉静道:“你说怎么办?”
月姣柔声道:“大夫人是血虚晕厥,只需要施针就可醒来,醒来后再坚持服生脉散三月便可根治。”
宋嬷嬷眼神怀疑,防备挡着大夫人反问道:“老夫人,你可别信她的话,还是等大夫来再说吧。”
月姣回道:“若是此刻不救治,你家大娘子会越来越难受。”
听到这话,宋嬷嬷也迟疑起来,就在众人做不了决断时,李老夫人就道:“你去试试吧,若有差池我也不会保你。”
这句话一出,月姣让人去拿了自己带进来的药箱,那里面放着她从小就用来学医的针具,拿到针包,几针下去,不过半刻钟收针后,她这才从大夫人身旁站起来。
所有人出去后,沉默等着大夫人。
这次月姣站在李老夫人身旁气定神闲,那双眼眸似星辰般明亮。
李老夫人坐在她右侧,靠在金丝软枕上,半眯眼暇着问道:“你父亲身体如何了?”
“父亲身体康泰,谢老夫人关心。”月姣回的自然。
丫鬟们上来换了一套茶具,收拾地上原铺着的地毯,不一会儿,屋内就变得整洁干净。
很快,宋嬷嬷欣喜出来回话道:“回老夫人,大夫人醒了。”沉默一下,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