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可怜
“真是找死!”
一旁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蓝色锦袍的人,上前跪地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
“爹,你吃啊!小月你在长身体多吃点!”
等李辰舟安排完一番回到秦家,秦家父女三人正对着那烤得喷香的年肉大快朵颐。
看他回来,秦小良一双油汪汪地手有些不情愿地捏过一小块肉来道:“既然你回来,那你也吃点!”
李辰舟瞧着她红唇上裹着油,透亮欲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秦小良见他傻乎乎地也不接,忙道:“既然你不喜欢吃,那就不勉强了啊。”
说着就要收回。
谁知李辰舟突然欺身上前,一口叼住了那片指甲大的肉,柔软的唇瓣自秦小良的手上划过。
这动作来的突然,两人俱都惊呆了。
李辰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来,一时尴尬难言。
那肉入口油腻,烤的并不美味,但他还是细细嚼了咽了下去。
咕嘟,肉自光洁的咽喉滑了下去。
秦小良这才反应过来,怒目骂道:“畜生!”
你说什么?李辰舟脸色觑黑一片。
“差点咬到我的手,”秦小良退后一步捂着手指叫道,“你怎么像村里的那条四眼狗,上次好心喂它吃了点骨头,差点把我手指头都给吞下去了。”
李辰舟扶额,这才明白,这个十七岁的姑娘,口口声中叫着喜欢谁,要嫁人了,其实是个完全没开窍的丫头片子。
也难怪,她母亲早逝,也没有朋友,成日里和秦三汉还有妹妹在一起,谁会教她这些呢?
没妈的孩子实在是有些可怜。
秦小良麻利地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奔去了屋内去洗碗。
“哗!”谁知没留意之下居然一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碗来。
秦小良心痛异常,这可是李辰舟那厮花银子买来的。好好地四只一套,如今坏了一只,便不齐全了,以后想卖也卖不出好价钱来。真是肉痛!
李辰舟在屋外听到声响,感觉到秦小良在脚忙手乱地收拾残渣,心想她一定是躲在屋里偷偷地哭呢。
那张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小月跑过来道:“沽沽呢?”
沽沽?
李辰舟浑身一寒,暗自庆幸,这样一比,自己叫舟舟好像也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他出门去办点事。”
“什么时候回来啊?”
李辰舟看着这个不到自己腰身高的姑娘,挑了挑眉头道:“有事?”
小月道:“对啊!他答应今日要帮我一起熬药的!”
想到那黑漆漆的药,连喝了多日的李辰舟突然有些恶心反胃。
秦小良平日里靠近他的时候尽管没有捏住鼻子,但总是下意识地离自己远远的。
他抬起袖子,轻轻嗅了嗅,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钻入鼻孔,似乎确实不太好闻。
“从今天开始不用熬了,”李辰舟道,“我已经好了。”
小月想要雀跃地跳起来,又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嗯。”
“太好啦!!”小月开心地跑起来叫道,“舟舟痊愈啦!爹,我可以去庙会了!我现在就要去!!”
满天星子尚未褪去,李辰舟已起身来。
山沽出去办事还未回来,他一个人盘膝坐在院中残碑上,体内余毒尚未清除干净,胸口始终如压着石头般难受。不过运了回功就扑地吐出一口黑血来。
一旁有几人从黑暗里出来,跪地后举起一个瓷瓶,气喘吁吁地道:“殿下,金玉丹到了。”
李辰舟接过那半透明的小瓷瓶,从中倒了几粒塞进了嘴里。
这连夜千里迢迢送来的丹药入喉,有一丝丝清甜,随着内力的运转瞬间将胸口的堵塞化开。
不知这丹药是何物所化,那丝清甜之气自胸口四溢,很快萦绕了周身。
李辰舟抬袖轻轻闻了闻,那药味已经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金玉丹的清新诱人的香气,遂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挥手让几人退下,在微微的晨曦中来到院外。
院外有一个蓝色衣裳的人站在门口,还未讲话,李辰舟道:“闻得到吗?”
“啊?”那人自知失言,忙警惕地四处嗅了嗅,并未发现异常,羞愧地回道:“属下愚钝,未曾闻到异常,还请殿下示下?”
李辰舟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方道:“本王的身上,可还有什么异味?”
那人在李辰舟面前一向大气不敢出,哪里还闻得到什么异味?听此言吓得跪下道:“殿下,属下不敢啊!”
李辰舟气恼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