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该在这里

住他，却发现再也碰不到了……

最后望着她的那一个释然的笑，还带着无尽的苍凉和决绝。

“噗——”

她睁眼醒来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平躺在床上呛得直咳嗽，突然的动作惊到了身边守着她的人。

“姐姐!”

还没来得及高兴，阿柯只看到满目的鲜红，声音几乎是立马就带上了哭腔。

同时到的还有在门外响起的脚步声。

张海天率先一步把人扶起来坐直，还有人打了水，拿来了毛巾，清理着床上和地上的血污。

“姐姐呜呜呜，你终于醒了!可是你的胸口在冒血！”

她不知道是谁给她换的衣服，是一件单薄舒适的睡衣，她的心口的血已经浸润了附近的衣料，血迹还隐隐有扩大的趋势。

“不用担心，估计是旧伤复发了，你们出去吧，把东西留下，我自己处理。”

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阿柯很焦急，但也只能点点头，张海天略带担忧地看了看她，抿了抿嘴，却还是什么也没说，临出门时又看了一眼。

在人走之后，她又扯过一旁的毛巾捂住嘴，洁白细软的毛巾又重新被染上了血红。

她扯开衣襟，跟梦里被捅的位置如出一辙，果然伤口崩开了，即使是恢复了，这里也还是会有一道疤。

普通的药对她没用，她只用旁边的绷带缠了几圈，暂时止住了血，又换了身衣裳。

至于伤口的恢复，只能等了。

在床上坐了好久，她觉得屋子里的血腥味太大，想出去吹吹风。

张海侠看见她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

没有了往日的冷淡和疏离，她只是静静地抱着腿坐在一个椅子上发呆，周围的灯光照射地并不算远，直直地打在她的身上。

海风很大，吹得让她都流了泪。

这一刻他想不起之前所有对她的认识和印象。

大概是风真的太大了，以至于他察觉到了她在轻轻颤抖。

很轻，

他却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孤寂感。

大到足以把人吞噬。

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偏过头。

他几乎是立马就意识到，

他误打误撞看到了她的脆弱。

而她却不想被人发现。

他想到她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他才意识到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

有人多次到过她的房间门口晃悠，却迟迟未进。

有人试图将她带走，但却被暗中解决。

夜里总有人在黑暗中无声地守着她。

每天都有人陪她聊天说话，因为阿柯说姐姐每天都要抽背，不许他偷懒。

就连他也忍不住去了她的房里坐了很久。

他一直在思考，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房间里除了他自己的呼吸之外，几乎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空气寂静得要命，时间也好像暂停了一般。

他阴差阳错地听到了她的一些呢喃。

她就像是陷入了梦魇，但不知道是不是条件反射，他只是想替她掖一掖被角，因为她整个人很冰凉。

却被意外地抓住了手，用了极大的力气。

“阿兄，别走……”

卸下了伪装的她，此刻竟脆弱的仿佛像一只小兽。

在祈求，在挣扎，在示弱。

那一刻，他突然很想就这样抚着她的手。

只是想要给予她一些安全感，哪怕一点也好。

可惜不是时候。

在张海盐进门的一瞬间，张海侠及时地抽出了自己被攥到发烫的手。

理了理衣服，趁机在衣摆下面滚了滚，淡了些温度。

张海盐嘴角的伤已经好得看不出什么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