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步月皇室
云珩周身的筋脉被庞大的灵力撑得胀起来,皮肉之下鼓囊囊的一条条模样可怖,瞧着像是下一刻便要炸开似的。
暴涨的修为撑得云珩格外难受,却是为了面子咬牙死撑着,没有让自己发出半点的痛呼声。
云珩体内与禁制抗衡的真意在云珩修为猛增时逐渐落入了下风,在云珩修为增长彻底停滞时被驱逐出了他的体内。
禁制又一次得以发挥效用,不过较之先前已经弱了太多,除去依旧缠在他神骨之上的枷锁,便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附着于他的经脉内,仍旧在卖力的阻碍着他灵力的运转。
预想之中可能会出现的雷劫并未到来,隐隐泛白的天上半朵雷云都未凝聚,就连周遭呼啸着的风都没有分毫的变化。
云珩静静地站在作为法阵阵眼的帝弓之下,半晌抬起手收了这一地的法阵,而后摊开掌心捂住脸突兀的笑出了声来。
云珩的心中可谓是悲喜交加,这声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哭更来的确切。
要是早知如此,云珩便不会费劲巴力的做这么多准备,更不会将身上的钱财挥霍的几近一空,一夕之间便从一个身价不菲的修士变成如今的穷光蛋。
云珩深吸口气平复驳杂的心绪,待彻底压下后将目光重新落在了石碑之上,面色格外复杂。
石碑内的长弓之影经此一遭不复先前一般璀璨,变得暗淡了不少。
云珩无心再去更多的窥探温良与他的联系,他先前出手替温良谋划,给了温良一个来日便已经是逾矩了。
温良的前世在今夜帮了他一把,严格意义上来说,可以算是偿还他先前给予温良的情。
云珩与温良之间先前牵扯的因果,在今夜已经可以算是两清了。
温良日后不论是继续信奉云珩也好,还是就此同云珩一别两宽也罢,都与云珩无关。
云珩先是将身上的气势收敛殆尽,因为他当下的修为增长过甚,先前那以神识覆盖金丹,从而使得自己在他人眼中呈现出来的修为依旧是筑基期大圆满的法子便不管用了。
所以云珩只能借助自己神识,现场将他前几日买来的手镯锻造,将其改造成了一个可遮掩修为的法器戴在手上,使得自己在外人眼里仍旧是先前那副筑基期大圆满的修为。
云珩做完这一切后天光已经大亮,他最后再深深的看了石碑一眼,便毫无留恋的收回视线转身往城内赶去。
先是去接上那双被他使了些小手段耍的团团转的温家派来盯着他的眼睛,后又带着人在城内转了几圈,最后才像没事人一样的往温家赶回。
云珩走在回落樱院的路上,冷不丁被人拍了肩膀,扭头看去只见得一衣着华贵容色俊郎,举手投足间皆透出一股子矜贵的青年男子。
男子笑吟吟的看着云珩:“小公子,请问兰吟院如何走?”
兰吟院?
那不是那谁的院子吗,这男人好端端的打听这个做什么。
云珩微微一挑眉,不动声色的将人打量了一番,没选择说实话,而是道:“不知道,你再找别人问问吧。”
男人闻言轻轻叹口气,摊手作无奈状:“可我这一路走来就见着你一个人啊。”
云珩眉心微蹙:“你第一次来?”
男人点头:“嗯呐。”
云珩顿时感到一阵诧异:“没仆人给你引路?温家的待客之道还不至于这么差吧。”
男人闻言敛了笑,一脸正色的将云珩上下扫视了一番,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不是温家的人?”
云珩眉梢轻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男人的脸上再度扬起笑容,较之先前那带着几分客套的虚假笑意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男人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拍了拍胸口,随后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云珩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只见男人食指抵唇轻嘘了声,示意云珩噤声,做贼似的往他跟前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道:“我啊,是翻墙进来的,没好意思去找温家仆人问路。”
云珩聆言更是一脑门问号。
温家府邸地处东滨山,不说这东滨山外笼罩着的结界和数不清的法阵,便是温家府邸外也围着个结界,温家内也有不少的法阵,这男人却跟他说是翻进来的。
那么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这男人实力强盛至此能无视温家的法阵,要么就是他在胡说八道戏耍自个儿。
云珩在重新审视了男人一番后更偏向于前者。
不同于方才的匆匆瞥过,而是将男人从头到脚的仔细打量了个遍,这么一瞧还真就让云珩看出来些不同。
只见得这男人周围萦绕着一阵稀薄的金光紫气,且那紫气隐隐呈现出巨蟒之态,假以时日定会蜕变为蚺,便是有朝一日蜕化为龙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云珩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来找那谁的,周身又萦绕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