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18
板,那个是啥?诈尸?还是你糊弄我?”
花鑫面对温煦的质问毫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好像都集中在钱家叔侄身上,这时候,钱毅好像说了什么,随后转身回到车里,钱文东跟着上了车。
“走,跟上他们。”花鑫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很快。
温煦看着钱毅的车离开,整个人都愣在当场。花鑫不得不拉着他,飞快地走了起来。
在七槐路的路口,花鑫拦下一辆计程车,上车前,很严肃地警告温煦:“不要多话。”
温煦知道,这是警告他,在车里不要问东问西的!
花鑫并没有对计程车司机说出那句比较经典的话——跟上前面那辆车。他直接报了北望路南的地址,温煦如坐针毡,却又不能开口。
车子在温煦觉得煎熬的过程中带他们回到了北望路南的那条小路尽头,花鑫对司机说:“稍等两分钟,我去里面搬点东西,马上回来。”言罢,对温煦说:“走吧,我一个人搬不动。”
温煦愣愣地点了头,忙跟着他下车,司机还在后面喊着:“我要算计时费的啊。”
花鑫回头笑了笑,“当然。”
于是,温煦跟着花鑫走进了小路,直奔出事现场。温煦实在忍不住,就问道:“要搬什么东西?”
“我只是不想支付车费。”
“才二十几块钱,你要是没带钱我身上有啊。”
不付车费这种事温煦从来没干过,太过分了!可是,没等他把钱拿出来,花鑫忽然抓住他,藏了起来。
温煦被他扯了一个踉跄,站稳之后,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你搞什么鬼?钱毅身边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花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促狭,反问道:“你看清楚了。”
“别开玩笑!”温煦的脸色愠怒,“是你告诉我的,钱文东已经死了。那我看到的是谁?”
花鑫转了转手里的打火机,悠然自得地说道:“你看到的钱文东不是鬼。”
温煦惊讶道:“他没死?”
“不,他的确死了。”
温煦觉得自己快被老板玩坏了。
花鑫挑挑眉,又说:“我说过,用理论很难让你明白事实,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你亲身经历一些事情。现在,需要你做的就是闭上嘴用心看。”说着,指着小路中央,“不要眨眼,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花鑫的声音像是施了魔法的咒语,蛊惑着温煦摒除脑子里的疑问,顺从地转了头,去看那条昏暗而又安静的小路。
深夜里的小巷,并没有因为两个人而产生任何波澜。隐藏在黑暗中的温煦,有种无法言明的紧迫感,窥伺的感觉对他而言并不好,他很想低下头,闭上眼睛,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与温煦的紧张相比,花鑫仍然是慵懒的,好像正在准备看一场无聊的广告片。
小路的另一个入口传来了声音,汽车行驶的声音。温煦的眼睛突然瞪得更大,在他十一点方向的岔巷里,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绝好的引擎带来绝佳的声音,如一把巨斧悬在温煦的头上。
不,这不可能!
一朵云在夜空上漂浮着,挡住了月光,让本就昏暗的小路变得黑暗。温煦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紧绷,眼睛在岔巷的出口盯得死死的。
忽然,隐藏在岔巷里的车驶了出来。温煦终于看清了它的全貌,不就是另一辆被撞毁的车吗!
就是说:车祸马上就要发生了。
温煦忽然迈动脚步,冲出去阻止悲剧的发生。花鑫好像料到他会这么做,抓住他的手臂,捂住他的嘴!
温煦指着前方,呜呜呜着。
靠近市中心图书馆的一条巷子,被路灯照得通明,巷子口两棵茂密的槐树,蔫耷耷地垂着枝叶,萎靡不振。
槐树后面半隐藏着一扇朱红色的门,门上挂着亮银色的招牌“七槐酒吧”如果要用字面上的意思来分析这家店的点名,十个人里至少有七个人会去数一数到底有几棵槐树。
名字,只是随便起的,没什么特殊意义。只好生意好,就算叫六槐、九槐又有何妨?
钱毅从七槐酒吧出来的时候,不像以往那样冷静,他抓着自己的侄子,几乎是拖扯着比他矮一头,瘦一圈的年轻人到了外面。他的力气很大,态度很不好,把侄子推搡到槐树上,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被打的人脸色怏怏,敢怒而不敢言。钱毅深深地吸口气,看上去像是在压制着心中的愤怒,他甩开了侄子的手,愤愤道:“上车!”
给钱毅做侄子,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这个事实,钱文东从九岁那一年就很清楚了,但是他从来没怨恨过钱毅,如果不是这位叔叔,他很可能什么都不是。
钱毅的话很少,违背他意思的人同样很少,钱文东就在其中。他垂着脑袋,耷拉着肩膀,活像个斗败的公鸡,蔫蔫儿地跟着钱毅上了车。这时候,钱文东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