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白鼠

吃饱喝足的秦言很是开心，哼着小曲儿悠闲地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管发生什么，哪怕就是嘎了成了飘，也得当个饱死飘吧？

秦言的小时候生活本来很滋润的，外公是老师，出去打牌玩的时候他总是能在外公身上捞出几块钱甚至几十块的零花钱。当然，如果外公输了，他也不会去触霉头。只有几次外婆一定要他叫外公把外公弄回去吃饭，而外公正好输的不停，触了外公霉头的秦言自然免不了的被教育一顿。

但好景不长。在大一点，10岁那年，秦言的爸爸就和妈妈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分开了。起初，爸爸以“为了孩子好”的话语坚决不同意离婚，而妈妈也自知理亏无法反驳，便只是异地分居。偶尔还会去看看秦言。

直到14岁那年妈妈出现了。

然而这次的出现并不是为了看他，而是为了和爸爸办离婚手续。

至此爸爸整日臭着个脸，也不知在何时迷上了某彩。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又过了两年，爸爸把家中几乎所有熟人的钱都借了个遍。秦言几经劝阻，但结果都是以“还不是为了你好”，“大人的事小孩别管”为由结束。

爸爸深陷泥潭无法自拔。而这时的小秦言才16岁。刚刚好也是读初中的最后一年。

前两年还稍微好点，爸爸虽然不管他，但好在每天还能给他点钱，让他能吃的上饭。

可这最后一年，正在读初三的秦言有时甚至饭都吃不上。更不用说已经用了差不多9年的书包和文具这种东西了。各种因素叠加，秦言决定初中毕业就出门打工养活自己。

但他听说如果孩子考上了父母不让上学会坐牢。这时的秦言只有一个想法。既然考上了不让上会坐牢，那如果考不上是不是就不会坐牢了？

…

时间转瞬即逝，一转眼又8年过去了。

那时的记忆难以忘却。多年时间的沉淀下，秦言早已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多个人，反而会感觉浑身不自在。

所以每当不开心，烦躁的时候。除了听音乐，唱k。吃顿好吃的是他为数不多，可以发泄情绪，自我疗伤的手段。

…

回到家的秦言慵懒的脱去外套，甩掉鞋子，一头轧在了他那花高价买来的可以改善脖颈酸痛的枕头上。艰难的翻了个身，拿着手机开始刷起了某书。时不时的翻看一下聊天记录，似乎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直至傍晚。手机甚至没有消息弹出，有的只是许多垃圾软件的广告。窗外，路灯早已关闭。伴随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滴滴声，很快，秦言就呼呼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

云层不再有雨滴坠落，可天空依然昏暗。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天。少年那向阳的心似乎也被大自然所影响，阴郁不晴。

日落黄昏。

就在少年绝望之际。一声“滴滴滴”的声音打破了一瞬的宁静。

秦言急忙拿起手机查看，着急的动作差点让自己的“老伙计”掉在地上。

678英寸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您已通过请您于明日再次前往并于早上9点准时到达”。末尾还标注着（仅做通知，不用回复）。

秦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心底却也有着一丝害怕。如果这次抽血也过了，那么他将成为真正的志愿者。在医院住很久很久

胡思乱想鬼使神差下，秦言又翻到了自己的余额界面。看到里面的数字，他心中的恐惧一扫而空。毕竟，还有什么比穷更可怕呢？

想到这里，秦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用手机定了个6点的闹钟又继续打起了游戏。过了不知多久，他退了游戏看了看时间，结果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得赶紧睡，明天还要去抽血化验呢。

次日清晨。

窗外的鸟叫声不绝于耳，秦言被叫声吵醒，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已经5点50了，离自己定的闹钟只差十分钟。在大脑激烈斗争后，他起身光着脚把窗子关了起来，接着整理了一下枕头又睡下了。

“叮叮叮~叮叮叮~”

手机闹铃响了。秦言瞬间起身坐起，眼睛却还没有完全睁开。拿起手机，关闭闹铃，起身穿鞋便走向卫生间一气呵成！

过了大概5分钟，秦言穿着拖鞋从卫生间出来，穿戴好衣物就出发了。

经过走路，公交车，地铁一系列的交通工具，终于在两个多小时后到达了医院。

…

“你好，我到了”

“哦，那你来2楼门诊处找我吧”

“好的”

直接一个大退，然后息屏，秦言将手机拿在手里，向着2楼门诊走去。

门诊部门口，秦言惊讶的发现，居然还有三个人比他来的还早。听完护士的指引，然后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后，他开始先后抽了血，验了屎和尿。做完这一切，护士便让他回家等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