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女乞丐

苏晔步履匆匆，沿着青石板路疾行，跨过一座青石拱桥，恰好看见前方有一蓬头垢面、鹑衣百结的女孩预行偷窃之事，此女约莫十二三岁左右，身材瘦弱，面露饥黄。眼见手已经快伸到边上之人的腰间布袋。

苏晔不忍揭穿，于是喊道：“哎呦，赵哥，好巧！”

腰别布袋之人转头、回身。

“你是？”

“哎呀，对不住了，认错人了。”苏晔满含歉意。

小姑娘没能成功，被这一声招呼，吓得急忙缩回手，快步走开了。

镇子不大，就一个米铺，苏晔深怕来晚就买不到米了，加快了步伐，最终小跑到米铺的门口，差点与出来的一位少年撞个满怀。

“掌柜的，来一袋米。”苏晔急忙喊道。

“对不住了小哥，最后一袋米被刚才那位小哥买走了。”顺着掌柜的手指方向，苏晔看见的恰是差点与之相撞的少年。

“哎呀！就晚一步。”苏晔很是懊恼，悻悻然地往回走。

没走多远，又遇见了刚才那位衣衫褴褛的女孩，看样子女孩似乎很饿，站在包子铺的蒸笼旁边直勾勾的看着，咽喉蠕动。趁摊主不备，抓起一个包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往嘴里塞，深怕被抓住后，不仅要挨一份毒打，包子也没吃上。

“哎”摊主刚要呵斥，苏晔急忙掏出了钱财，替女孩付了包子钱。再看女孩，匆忙中直接撞到了一位大腹便便、衣着光鲜的青年公子哥。

“哎呦！哪来的野丫头敢撞本公子，弄脏了这身衣服你赔得起吗？”公子哥气哄哄地说道，一把将女孩推到在地，迈步走开，顺势一脚踏在半个包子之上，蹍了几下以卸火气。

小姑娘瞪大眼睛，死死地望着离开之人，而后爬起身来消失在人群中。

苏晔心有愤懑，便偷偷地跟在肥胖公子之后，随着后者在镇上悠闲晃荡，兜兜转转地来到了一个无人的拐角处。

苏晔用一块破烂麻布包上几块石子，朝着公子哥的前方扔去，后者正摇头晃脑，优哉游哉，忽然听见什么动静，定睛一看，莫不是谁掉落了银子，四下望来皆无人影，兴奋的两手揉搓，走上前去，弯腰预要捡起。

苏晔瞅准时机，快步向前，一脚踢在公子哥的屁股上，而后急忙闪人。只听后方传来“哎呀啊”两声叫声。

苏晔觉得好像不对，躲在墙角回头一看，原来后面的这声“啊”来自于偷东西的女孩，估计这女孩也是一路跟踪，瞅准胖公子跌倒之际，一棍砸在了后者脑袋上，痛楚难当，不禁大声哀嚎。

眼看女孩还要上前再来几下，苏晔急忙上前，拉着女孩就走。这一刻，他仿佛从女孩的眼神中看到了对生命的漠然。

起初，小姑娘欲要挣脱，苏晔告诉她，自己在集市上有个摊子，卖些瓜果蔬菜，如果饿了可以跟着他，至少能有果子吃，总比饿着肚子强。

不是苏晔不舍得多施舍些，看他的穿着也知道，自己也是勉强过活，包子对他也是有些奢侈。

苏晔走在前面，小姑娘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

“没有家？”苏晔问。

小女孩摇摇头。

“父母呢？”

小女孩仍然摇头。

苏晔不禁想到三年前的自己。两人一路安静的走回到摊位。苏晔给了一颗果子，小女孩看了看，自己从摊位上又拿了一颗，见前者毫无反应，抱起果子就走，毫不在意席地而坐，麻袋做摊布的苏晔。

“小叶子，这位是？”边上的刘正觉得此女有些不懂规矩，很是好奇。

“路上遇到的，没爹没娘，看着可怜就领过来了。”

“小叶子，你这摊位要成乞丐窝喽！”肉铺的卢齐打趣道。

卢齐之所这么说，因为苏晔遇到可怜的乞丐都会好心的送上一颗果子。

有一天，当苏晔把一颗果子交到一位白胡子乞丐手里时，乞丐拉着他的手，认真的说道：“我观你面相，是个成大事的人，我这边有一本领欲要交给你，不知可愿学否。”

苏晔听后激动不已，以为遇到了某位世外高人，于是便欣然接受了来自乞丐的传承。

这个传承便是那闭气屏吸之法和无名拳法，乞丐并未告知这两大传承的名称，只说长期修炼可助苏晔身强体壮。当时的苏晔也不知道以前经历了啥，身消体弱，也难怪崎山村的村民都把他当做逃难的人。

苏晔的瓜果蔬菜不多，再加上买卖实诚，总能早早的卖完。他收起地上的袋子，拿起卢齐留下的一小块肥肉，与周边的人打了个招呼，便来到了不远的酒铺。

酒铺的掌柜名曰孙耳，比苏晔大几岁，一次孙耳来到苏晔摊位上拿了些蔬菜，忘记带铜钱，说是回去取，便把这事给忘了。苏晔有心上门讨要，但又觉得也算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钱也不会少了他。

这可苦了苏晔，少了这些钱，苏晔米饭都得少吃半碗，就这样还差点揭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