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星期日:至此从往
是那些卑劣的人还是找上门来,不止一次地将她当作许琛暮,她为许琛暮承接了这些东西,许琛暮知道的只是其中无比小的一部分,她想如果把这些事情都告诉许琛暮,她会因此顾虑很多,在职业道德和自家感情上相互权衡徘徊,她不愿意让她难做,于是不说。
这是长久的习惯,在许琛暮身上得到了体现,她觉得自己像个闷葫芦,从前的许琛暮就不止一次地说过我们坦诚相待不要遮遮掩掩,她回应的是愣了的表情,许琛暮就赶紧脱衣服,看,我们坦诚相待。
于是她笑,这种探讨总是不了了之,现在许琛暮哪怕没有记忆却还是这样子的性格,自己真是个傻子,她苦笑着摊开了被子,那是许琛暮费尽心思叠起来的,终于她意识到了今天许琛暮收拾了家,以为她要走的时候自己委委屈屈地收拾,好像小孩子犯了错一样。
心骤然变得无比温柔,她微笑着打开门瞥向外面,许琛暮把那些梨子都摆了出来,把日记本摊开,规规矩矩地写日记,额前的头发总是不经意地拂下来,柔软如柳条随风而起。
“晚安。”她轻声说。
“啊!晚安!”许琛暮慌里慌张地抬起头来,“你需要一个晚安吻吗!”
她笑着摇摇头,许琛暮眨眨眼睛,合上门把那厮的眼神锁在外面,爬上床裹紧了被子,膝盖开始疼了起来,明天要变天了,她默然想着,手机摆在了电脑桌上充着电,不断有人发大段的文字消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