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
“安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让我阿么去请柳大夫了,一会儿就到。”秋文扶起苗安,帮着他喝水。
“我没什么事了。只是,这是哪儿啊,你们,都是谁啊?”苗安润了嗓子,思来想去,还是装失忆比较靠谱,反正看样子“自己”也是大病一场,应该讲得通的吧。
“……”
“……”
“那个,我是,真的不记得了。”看着他们两个雷劈般呆滞的样子,苗安小心翼翼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摔傻了吗?”秋文一脸担忧。
“……”
“哥,没事儿的,等会儿来了让柳大夫给你看看。”悠悠安慰道。
“对对,一会儿好好看看,别留下什么病根儿。”秋文也回过神。
没一会儿,一位发须皆白,精神矍铄的老人背着个小木箱走了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身材偏瘦的中年男子,跟秋文长得挺像,而且眉间也有一点朱砂痣,看来就是他说的柳大夫跟阿么。
“柳大夫,您快瞧瞧,安子说他不记得我们了。”秋文立马腾出地方,让柳大夫坐到床沿。
柳大夫捉住苗安的手腕,细细地把起脉来,时不时捋一把花白的胡子,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他刚一起身,悠悠和秋文就凑过去询问。
“无大碍了,安哥儿之前劳累过度,身体太过虚弱,晕倒后头部受到撞击,记不得事情也讲得通,若是好运,便能恢复记忆,若是不能记起,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再开一些方子,不日便可好利索了。你们来个人去我家拿吧。”说完便背起药箱离开了。
“秋文,你在这儿看着些,我随柳大夫拿药去。安子,你好好养病,养好了身体才是最要紧的。”秋阿么亲切地拍拍苗安,叮嘱了一番也离开了。
“安子,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悠悠,照顾好你哥。”秋文拿着碗走了出去。
悠悠点点头,他自从柳大夫走后就显得异常安静,只拿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苗安,生怕他眨眼间就消失一样,那视线让苗安想忽视都不行。
苗安看着他,越看越喜欢,招了招手,悠悠就靠过来。
“怎么了,悠悠?”苗安摸着他乱乱的头发,轻声问道。
“哥,你不记得我了?你会不会丢下我?哥,你以后还能想起来吗?”悠悠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不会的,我虽然忘了以前的事,但你依然是我弟弟,我不记得的,你可以告诉我啊。我绝对不会丢下你的。”苗安看着悠悠的眼睛,郑重地说道。
且不说这本就是这具身体的责任所在,上一世父母为了苗安已经倾尽心力,没有生育二胎,苗安一直想有个弟弟或妹妹,现在看到悠悠很是喜欢,已经打心底里把他当做弟弟了。
“嗯!我讲给哥哥听。我叫苗悠,十岁了,比哥哥小……唔……反正哥哥你十八了。秋文哥是我们的邻居,他比你大两岁,秋阿么可会绣花了,可以卖钱。柳大夫是我们村,哦,我们村叫青岭村,是我们村的大夫,人很好,就是有点凶。”苗安撇撇嘴,小大人儿一样地说,不过到底是孩子,说得零零散散的。
“原来苗悠十岁了吗?我还以为是个小娃娃。”苗安抿着嘴逗他,悠悠实在是不像那么大了,看底子应该也不错的,怎么这么瘦啊。而且原身才十八啊,比自己小一点,也是瘦得要皮包骨了。
“我才不小呢!我可是个爷儿,要保护哥哥的!”苗悠握紧小拳头比了比。
“是啊,再过几年悠悠就该娶亲了呢。”秋文端着一碗粥走进来,“安子,阿么中午做的粥还剩下一些,我热了一下,你先垫垫,晚一些再给你做好的。”
“秋文哥最坏了,小心嫁不出去!”苗悠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嫁?为什么是嫁?不应该是娶吗?”苗安接过粥不明所以。
“当然是嫁啊,你也要嫁的,我是没有喜欢的,阿么也不逼我,你是为了悠悠吧,要不然这个年纪也该寻摸人家了,哈哈哈。”秋文递过粥,就开始揉悠悠的头发,本就乱的头发更乱了,引来苗悠一阵挣扎。
逗完悠悠,秋文就详细地说起来,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苗安喝着香甜的粥,却听到了让他三观尽崩的现况。
这是个没有女人的世界。眉间带有朱砂痣的是哥儿,可以生子,身材也瘦一些,不带痣的是爷儿,比较健壮。阿爹即爸爸,阿么即妈妈。原身也叫苗安,家住青岭村,背靠清凌山,步行半个时辰的距离外有个五溪镇,每月初一十五会有集市。本来他们家也是个农村小康之家,看家里虽然破旧却精致的样子就知道了,但阿爹苗丰年三年前进山时不幸遇难,阿么伤心过度,在病榻上坚持了半年也去世了。家底花了个七七八八,十五岁的苗安带着七岁的苗悠相依为命,因为原身不会种地,苗悠又小,所以地里收成并不好,日子过得颇为艰苦。
邻居秋阿么一人拉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