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说是怕有人听了墙角,隔日就会头身分离,再也不敢多说。
一连晃到半夜云政才翻墙回公主府,可触及便是一片灯火,公主府寝殿里也点了烛灯,想来是公主的眼疾好了。
零一见来人硬着头皮过去叫他,“公主在等你,我保不住你了。”
云政点了下头没说什么便叩响了房门,“公主,属下进来了?”
“进。”
公主于玫瑰椅上半躺着,身上的轻纱半遮肩头,蒙着眼的黑布已经撤下,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云政,右手上还挂着鞭子。
“去哪了?”
云政垂下头,不敢再多看一抹春色,乖顺的回答,“回公主,属下随意逛了逛。”
“逛?逛出宫外了?”公主逼问他。
公主的眼疾突发的快,好的也快,等拓跋长信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好了,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些什么,她心情好,于是便命红果叫来云政。
可红果找了半天也不见云政,最后公主沉着脸,命下人通通去找,就差翻遍整个公主府,这时候公主意识到云政是又溜出宫了。
“为何不回答本宫?”
云政当即跪地,“回公主,属下知错。”
公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有些生气,站起身就甩了他一鞭子,添了几分狠,“知错?知错又如何,明知故犯,你知不知道本宫当时如何在母后面前保下你的?”似乎是越说越气,最后又甩了一鞭子,打的云政霎时握紧了拳。
公主蹲下身没耐心的扳着云政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为何从来不与本宫通报?云政,你别时刻挑战本宫底线。”
细细想来,云政似乎总是在触碰着公主的底线,从入宫的时候开始,很多事情都是他的自作主张,可偏偏公主就还纵着他,两人的关系有些怪了。
云政的头是抬起来的,可眼睫始终垂着,为何不通报,可那个时候公主怕是在和那个拓跋长信叙情,烦躁也是那个时候起来的。
公主凑得近,可她却拧紧了眉,手底下也发了狠,将云政的下巴掐的更紧,“身上的脂粉味哪来的?”
脂粉味?
云政吞咽了下,可这脂粉味想来是当时去明月楼时蹭上的,他不想让公主误会,于是赶忙出声解释,“回公主,属下没有厮混,只是去……”
“去哪?”
“明月楼。”
公主的眉蹙的更紧,“去那做什么?”
“喝酒。”
“公主府禁止喝酒?”
云政被逼的无处可逃,老实回答,“回公主,属下只是不想在这儿喝。”
公主的眉头松开,也撒开了掐着他下巴的手,冷哼了一声,“原来公主府容不得你这座大佛。”
若是平常公主向来不管这些下人的琐事,可今晚偏偏逮着云政私自出宫的事情不放手,当时她为了留下云政在母后那里说了好些好话,若是此事再被听了去,怕是云政只有被遣送离开宫了。
“为何喝酒?心情不好?”
云政沉默了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拓跋长信是来见公主的,与他并没有关系,可他还是会不开心,声音都有些闷了,“公主,您会嫁给世子吗?”
公主愣了几秒却突然笑了,又懒懒的躺进玫瑰椅里,“不会。”
云政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公主,您……”这话有些羞耻,但还是想忍不住问,“会让属下离开吗?”他还不想走。
公主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带着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云政,最后笑出声来,“阿政,你是在吃醋吗?”
云政垂下头闭嘴不谈了。
可公主来了劲儿,又从玫瑰椅里起来,香肩半露,故意与云政凑得很近,末了还朝云政耳朵吹了口气,云政险些站不住。
公主的声音仿若长了钩子,像是山上刚下来的狐狸精,“阿政,你可真是讨人喜欢,可惜……”
云政张嘴间吐了几口气,这才觉得热气散了些,心跳的飞快,像是迷了魂,“可惜什么?”
公主朝着他笑,半晌问他,“阿政,可是要过十八岁生辰了?”
云政思虑半晌点了下头,就在九月初。
“很好,日后来本宫房里伺候。”
云政云里雾里,现在不就在公主府吗,不就跟在公主身侧吗?不明白但还是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