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徐玉看着晕在地上的李存礼无奈的叹了口气,通文馆那地方还能出这样忠心的人。真是个实心眼……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众臣,中原的百姓终于迎来喘息之机了。
徐玉扶起李存礼便要离开却被陆林轩等人拦住:“你可以走,但他必须要留下来!”
徐玉懒得与他们争辩,李存礼伤势不轻又气急攻心现在得立刻离开此地才行:“王七,马车备好了吗?”
“殿下,就在门外。”
姬如雪也捡起地上的佩剑准备再出手,徐玉轻笑一声看向张子凡:“陛下,当日你我之约定可还作数?”
见他久久不答徐玉伸手一挥,号角声再次响起山梁上的汴军推着几门大炮出来:“听师傅说这东西威力很强,我想今日这么多人在这里大家一起试试如何?”
张子凡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当日之言,仍然作数!林轩,雪儿姑娘让凉王和李存礼离开!”
“可!”
徐玉撞开二人背着李存礼走到台阶口,她忽然想起大婚那日李存礼也是这样背着她出的侯府:“存礼,要下石阶了你抓紧些。”
背上的人并没有回应她,李存礼高出徐玉好一截与其说是背还不如说是耷拉着下的阶梯。王七上前扶住二人:“殿下,要不我来吧你手上还有伤。”
“不必!他不重!”徐玉背过很多人受伤或者死掉的人,娘亲,何念唐还有徐金……
李存礼对她来说,真的不是很重……
凉王府:
徐玉皱眉看着那深的吓人的剑伤:“如何?”
医官查看了一番回话:“殿下放心,剑伤虽靠近脊梁但幸好没有伤到筋脉。只需缝针其他没什么大影响,只是内伤还需好好调理一番!”
“嗯!那你开始吧。”
简单消毒后银针入体徐玉死死盯着那伤口,生怕医官出一点差错时不时还冷吸一口气。医官被她弄得满身是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一直熬到缝好了伤口才敢擦汗:“殿下将军的伤口已经缝合好了,这些时日还是要小心些不要扯动伤口!”
徐玉看着昏迷不醒的李存礼:“他为何还不醒,可是内伤严重了?”
“这臣也尚未可知,将军许是太过劳累休息休息自会转醒。”
“你退下吧,将药熬好之后你要亲自送来,不准任何人经手他若出了什么差池,你死!”
“臣明白!”
待医官走后徐玉牵起李存礼的手,整个人倚靠在床边:“睡吧存礼,有我守着你谁也别想再伤害你!”
油灯燃尽房间内逐渐暗了下来,王七跑到殿外:“殿下,宫中来人传信命你进宫!”
“不去!”
“可是殿下,那圣旨和兵权……”王七欲言又止,他明白徐玉自己会做取舍。
徐玉看着床上的人,李存礼似乎是因为刀口疼眉心微微皱起……她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又拉了拉被子才起身离开。
可不知何时床上的人死死抓着她的王袍不肯松开,徐玉犹豫了一下用力拽开了他的手放回被子中。
“入宫!”
殿门关上床上的人缓慢的睁开双眼,眼中积蓄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圣旨,兵权,玉儿,在你眼中我算什么呢?也是,不过是败兵之犬罢了……”
皇宫正殿上:
张子凡正埋头在奏折之中。他苦恼的看着那些文书,徐玉和李星云则是坐在一旁喝酒……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徐玉忍不住露出几分幸灾乐祸,她拐了李星云一胳膊指着张子凡:“看到没,这就是我不愿意当皇帝的原因!”
“我也是!”李星云饮下一杯酒:“不过,徐玉你现在的权利和皇帝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徐玉一笑:“你想要兵权拿去便是!”
“就怕是我想拿都拿不走了吧,徐军不用说他们只听你的调派。汴城军的统领也是你的人,连洛阳的金吾卫和监国从前大军今日也被你收编了。”
“留着你简直就是养虎为患!”
“呵……血脉相残……怎么通文馆要在不良人里面开分馆了吗?”徐玉拿出佩刀放在桌上:“李星云,你动手吧反正我不怕死。”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不会拥兵自重?”李星云一点点的拔出龙泉:“你现在手中的兵权,足够撼动整个国家!”
“有些人不会做的事情他就是不会做,本王说不会起兵就不会起兵!”徐玉指着张子凡:“他治国,我统兵有何不好?况且你们没有可用的将帅之才,打仗不是下下棋子就可以的。”
李星云看着徐玉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当年的姑母,可似乎又不像她的身上有很多复杂的性格……
徐玉有野心但她能控制得住,她杀伐果断但心中有黎明百姓。但她又不是纯粹的善良,她也会为了自己的私心忽略一些事情。
李星云收回龙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