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
凉王府甘露殿内:
李存礼抚摸着徐玉额前的那缕白发眼中满是心疼:“玉儿,你一定很疼吧?”
“无妨,从前受的伤太多了,似乎对疼也不是很敏感了。”徐玉伸手将他的腰带卸下:“去泡个澡吧,会好很多的。”
这时瑛姑走到殿门处:“殿下,您该换药了。”
“进来吧!”徐玉走到塌上坐下脱了衣衫拆下布带胸口处露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瑛姑吓得一愣迟迟不敢将药敷上去。
“罢了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就行。”徐玉看出瑛姑的为难示意她退下,她自己拿着药就准备往身上敷……
李存礼洗了手快步走过来拿过药膏:“玉儿,我帮你吧,你若是疼便叫出来。”
李存礼半跪在地上他取了药膏轻轻的抹到伤口上,巨痛侵袭着徐玉的身体。她心想下次要死还是选无创的好了,这有伤口的是真的痛啊:“嘶!好痛!”
“那我慢些!”李存礼手上的动作又温柔了几分:“那漠北女人真是该死……”
徐玉轻笑起来:“你不是叫人家王后的嘛,怎么现在变成漠北女人了。哎呦!笑的扯到伤口了痛痛痛!”
“你呀!”李存礼给她包扎好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将她揽入怀中:“玉儿,你不知道我今日看到你座位上那些血时我有多害怕,我生怕你有什么意外……”
徐玉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在廊下等你,想让你到家就能看到我也能放心些。好啦快去洗澡吧,我在这里陪你。”
“好!”
李存礼将整个人泡入水中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他看着掌中的练软剑磨出来的厚茧:“儿时习武是为了成就一番事业,长大后义父二哥他们一个个身死而去。只留下我跟随大哥现在回首看看,忽然发现我似乎已经走的太远了……”
徐玉走下台阶骑跨在他的腰上:“监国登基在即大业眼看就要成,存礼你为何如此不安呢?”
李存礼叹了一口气如实说出:“玉儿,大哥把幽云十六州割让给了漠北!”
“那你呢,你也是想拿十六州换那个位置吗?”
“我没得选择,玉儿我已经没有选则的余地了。”李存礼将脸颊埋入她的怀中轻轻的呜咽起来:“我并不想用十六州去换那个至尊之位,我是想开创一番事业可我不想要一个没有脊梁的王朝。玉儿,若十六州落入漠北你也会离开我的对吗?”
“你知道答案的,幽云十六州是我的封地徐军是我的兵权。若是这两个都没了李嗣源也不会让我活着,因为我身上有着李唐的血脉也不会真正的为他尽忠!”
徐玉捧起他的脸,梳理遮挡他眼眸的银发在他的鼻尖上轻轻留下一吻:“存礼你并不是没得选,你只是还没下定决心而已。哪怕到最后一刻,我都会让你有别的路可选!”
李存礼伸手压住她的头往自己脸颊靠近了些,然后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啄了一下。徐玉伸手描摹着他的唇角,又被他拉着手指吻了一下掌心……
狐狸脸丹凤眼,银发蛇瞳徐玉看着水雾中的李存礼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存礼!你生的真好看,这张脸在我第一次见你时至今日从未有一日忘怀过。”
李存礼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这样的话你同我说过太多了,玉儿……当心你的箭伤。”
“那你轻些。”
许久之后池水涟漪散尽……徐玉窝在他怀中沉沉睡去,李存礼温柔的清理了刚才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扯过貂裘披在身上,抱着她走过长长的廊道进入寝殿。
翌日清晨:
也许是习惯了早朝晨起就算如今被困在府中徐玉也很早便起身了,李存礼宫内去忙差事了何念唐与王七被她使唤去集市买东西。她一个人呆坐在院中,看着满园的翠绿抚摸着玉戒若有所思……
战马嘶鸣的声音传来王府大门被推开无数金吾卫涌入,魏忌轻笑着从他们身后上前向徐玉行礼:“臣!金吾卫统帅魏忌参见凉王殿下!”
“魏公子,不!应当是魏将军了。”徐玉起身抚平衣裳上的褶皱:“不知将军清晨来访本王府邸所谓何事?”
“搜!”魏忌身后的金吾卫便进入王府大肆搜查翻找,他俯身靠近徐玉:“殿下不必担心只是金吾卫收到消息王府中似有贼人出没,监国担忧殿下安全特派我来查看。”
“那便有劳魏将军了!”徐玉准备离开却被魏忌拉住,她甩开那只手愤而开口:“魏忌你放肆!本王身体也是你能碰的?”
魏忌收回手指闻了一下上面淡淡的桂花香气:“监国听闻殿下在安喜门处中了箭矢,为了您的安全请容在下查验伤口。检查是否有毒,若是有毒可就麻烦了。”
“你查?”徐玉准备拔刀:“男女有别,魏忌你别忘了本王是女子之身!”
“臣自是不敢忘,但是殿下既是公务又何分男女呢?”魏忌看着被金吾卫围起的一干侍婢与家丁:“不知殿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