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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男人异常坚决而倔强的背影,时凯瑞转眸,眯眯眼望着电脑屏幕上的女人美丽的面孔,情不自禁的轻叹了一口气,哎,这祸是他惹出来的,恐怕烂摊子还是要他来收拾了!
布置温馨的卧房中,悠意安静得昏睡着,床边,男人沉敛了眼帘,凝神望着女人沉睡的面孔,眸光若有所思。
将帕尼莎叫到书房,男人的神情有着一抹抹的不安。“她怎么会一个人去机场?”楼冷情问道。这两年来,悠意几乎是深居简出,就连处理楼氏的业务也大多躲在幕后,由帕尼莎出面,这次她竟然一个人跑到机场,而且还昏倒,如果不是帕尼莎及时发现……男人暗暗冷峻的眉梢,眸光有些不悦,心神有些不安。
“是……”帕尼莎踌躇着,不知道应不应该将洛北辰出现在伦敦的事情告诉老板。
“说!”男人冷冷的出声,眸光冰冷。
“老板……悠意小姐是去见洛北辰的,昨天,洛北辰就在伦敦,而且似乎是为了悠意小姐而来,他去了多尔切斯特酒店,或许是‘爱意无限’慈善基金的操作上出现了漏洞,让洛北辰查到了这里,但是老板请放心,洛北辰没有发现悠意小姐,悠意小姐也并没有上前相认,她只是远远的望着而已!”帕尼莎急急的为悠意辩解。
楼冷情的神情一暗,眸光中的冰冷逐渐的沉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而又意义不明的表情。
“你确定洛北辰到了伦敦?”良久,他低低的开口。
“是!”
“你确定悠意见到了他?”
“是!”
良久,“你出去吧,好好的照顾悠意,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男人的声音幽幽的,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帕尼莎一怔,低低的应了,迅速的出了房间。
关掉灯光,一个人沉浸在黑暗中,楼冷情轻轻的闭上眼睛,自己享受着孤独。扭曲的幸福,这个字眼再次出现在男人的脑海中,他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安起来,手指无意识的蜷缩又伸直,机械地反复着——他两年来,他拼命留住的,真的是帕尼莎口中的那扭曲的幸福吗?当初他执意要帮悠意换掉一张脸,难道真的只是出于无奈吗?他没有私心在里面吗?
窗外,星光灿烂,沉下又升起,就如男人的心一般,浮浮沉沉,变幻难测。
夜色昏暗,风声呼啸,城郊一所阴暗的木屋中,洛南风气急败坏的,一脚将房间中唯一的一张椅子踹碎。
房门打开,闪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门口观望了许久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
“南风,你又在发什么脾气?我不是说过,再忍两天,过了这两天,木离拿到我们的护照,我们就离开,放心,在瑞士的户头里,我已经存了足够我们十年的花销,到了国外,我们重新开始!”白茹上前,低声的安慰着男人。
“重新开始?”洛南风那银灰色的眸光一颤,神情变得狰狞,“为洛氏总裁这个位子,我奋斗了三十年,从小,老爷子就是我的榜样,我穿衣风格学他,就连行事说话我也学他,在我的心目中,他曾经那样的高大,那样的神武,可是是洛北辰的出现,毁了我所有的梦想,一直以来,我以为老爷子喜欢林熙那个贱人,才会特别的偏爱洛北辰,到后来我才知道,我竟然是你与端木雄的孩子,而这个秘密,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洛荆南从一开始就知道,妈咪,你知道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心情是什么样
子的吗?我觉得自己很可笑,觉得你很可笑,洛荆南很可笑,大家都很可笑,我几十年的坚持就埋没在这样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上!现在,史琳娜为了洛北辰竟然背叛了我,不但分了我的家产,让我身败名裂,而且帮着洛北辰将我的公司釜底抽薪,一蹶不振!这也罢了,千金散去还复来,我可以重新开始,但是现在……”他环眸望望破败的小木屋,再次冷笑,“我们是在跑路啊,妈咪,你用来控制童悠意的证据没有想到最后变成置我们于死地的最有利筹码,暗夜帮正在找我们,我们是有家回不得,只能像老鼠一般,躲在这阴暗不见天日的小屋中!我不服,我不平,我不甘啊,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这样待我!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都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到登飞机的那一刻!”
白茹紧紧的咬了唇,不敢面对男人那双怨恨的双眸,她知道,南风是怪他的,是她,让他走到了这步田地,这三十年来,她为自己,为儿子,争名分,争公司,争男人,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下场,她又何曾不恨不怨不甘?可是这就是命,恩怨终有头,躲也躲不掉!
洛南风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猛地,他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走。白茹拉住他,“你去哪?现在外面随处都有暗夜帮的人,你不要命了?”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史琳娜与洛北辰这两个人陪葬,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对狗男女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我要他们陪我一起死!”男人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等我们到了国外,只要有钱,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