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缺乏沟通
此话一出,花灼赶紧把头从她身上弹了出来,身子往后一倾,用手握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
陶夭夭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很有趣。
“你的伤还没痊愈,就偷跑出来,天气又这么热,伤口复发感染了怎么办?”
花灼警惕的看着她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会有事的。”
陶夭夭俯身靠近他:“给我看看需不需要继续涂药。”
随着她的靠近,花灼欲继续后倾躲避她近在咫尺的气息。
陶夭夭心想他肯定是伤口太过深重,怕她看到了害怕,所以才藏着掖着的。
是啊,隔着衣服都能看到透出来的那一大块大块明显的深色。
便道:“没关系,我不会害怕的。”
说着便要去解他的衣服。
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呼吸也随之深重了起来。
看到陶夭夭水嫩纤细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眼前,忙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陶姑娘,请你自重。”
陶夭夭:?
花灼站起来要比她高一头还要多,就这么大个人,低着头红着脸,羞怯而又紧张的看着她。
陶夭夭觉得他此时一定是把全身的血液都紧急集合到了面颊上。
忍俊不禁道:“怎么看一下都不行?又不是没看过。”
花灼磕磕绊绊道:“你现在,有,有婚约,如果我早知是这样,绝不会对你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
陶夭夭本来就是想要检查一下伤势,看看还需不需要请大夫继续来医治。
被他这一躲才想起来,以前每次都是从看伤口开始的。
难怪他会那么紧张,哈哈
但这次还真没想那么多,人都伤成那样了,刚刚才恢复一点,是个人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往那方面想好吗!
“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我不看伤口,怎么能知道还需不需要请大夫来医治?”
陶夭夭双手抱臂歪着脑袋抬起头看着他。
花灼握着衣襟的手松了松:“不用了,真的,我以前也经常受伤的,我心里有数的。”
陶夭夭又把他按到了凳子上。
用眼睛瞪着他:“你刚刚说什么?请我自重?”
“对不起我说错了。但是在我们北原,如果一个男子与已经有了婚约的女子厮混,会是很严重的罪行。”
“你管这叫厮混?”
“是我的错,我应该先了解情况的。”
陶夭夭看着他慌张又局促的样子,好气又好笑。
“别把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回头我给你立个贞节牌坊。”
说完便坐下手托着腮,不再理他,也不看他。
半晌过去了,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空气里充斥着不清不楚的味道。
陶夭夭用余光看到旁边的人动了动。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抬起手把白色的衣服褪到了臂弯。
“你生气了?你看吧,有点可怕。”
比起这次的伤,在桐花镇的那枚箭伤的疤痕就显得很是微不足道了。
尤其是胸口的这道刀伤,一直从左侧锁骨下方到右侧的胸肋处。
虽然经过了刘大夫妙手回春的缝合,但是那道长长的还没有脱落的痂仍然让人触目惊心。
肩上的箭伤伤口不大,但是从结痂来看,是很深的。
难怪他体质那么好的人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
陶夭夭转过身来看着他这一身的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让他的亲生父亲去谢罪,口口声声说要亲手杀了那个禽兽父亲的少年。
为救那个禽兽父亲受的伤。
他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他千辛万苦找到后用命护下的亲生父亲,告诉他他不记得那个叫花溪的女人。
“还疼吗?”
陶夭夭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帮他把衣服拉了起来,系好了衣襟。
花灼摇摇头:“不疼。”
可她明明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光。
陶夭夭又把他的脑袋揽进怀里,抚摸着随意束在头顶的发髻。
“花灼,你的母亲,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吗?或者是具体的身份。”
她还是有点不相信竞王会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人。
花灼摇摇头:“我母亲从来不愿意提及他,小时候我看到别人都有父亲我没有,就会追着她问,她总是敷衍着糊弄过去。
直到我大了一些,她知道她的东拉西扯瞒不了我了,才把这个给了我,说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说罢又拿出了那枚翡翠吊坠,眼神从最初的带有期盼的怨恨变成了现在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