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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旁人没瞧见,爹爹也就不能打我的屁屁。”
果然是平民子女,不是扯蚯蚓就是爬树。少年笑得奸诈:“我为什么要帮你。看,我也不认识你,你也不是皇亲贵戚,更不是重臣家眷,连书院里的人都不是,帮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夏令涴吧嗒吧嗒眼,悉悉索索的从身上掏出一只蟋蟀来:“我贿赂你。”
“又是虫子。”
“它叫小帅。”夏令涴捏起蟋蟀的翅膀小心翼翼的放在少年的肩膀上,蟋蟀一蹦落到了他的头顶,抖了两下翅膀,在那金丝发冠上占了一个窝。夏令涴嘻嘻笑起来:“它喜欢你,所以你得帮我。”
“就因为一只蟋蟀?”
“我家小帅是史上最帅的蟋蟀。”夏令涴偷偷瞧了瞧还躺在地上的古小姐,撅起嘴巴:“小龙哥哥,你不能跟狐狸精一起欺负我。我是猴子,跟你是一家人。”
少年头一扬,鄙视道:“谁跟你一家人。本公子哪里是你这等平民攀得上的。我们龙是天上飞的,你猴子是山里跑的。”往日里只要他一说出这等话,身边的人无不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而对面这个小女娃却无动于衷,显然她对自己的嘲讽鄙视都缺少一根筋,这让她看起来傻里傻气。
傻里傻气的夏令涴摇晃着少年的胳膊死缠烂打:“小龙哥哥,我迷路了。我要找爹爹,你随我一起去找爹爹啊。”少年甩了几次袖子都无法挣脱,继续冷言冷语,两个人叽叽喳喳中逐渐远离依然在地面上昏迷不醒的千金小姐。
白鹭书院是皇城中最大的一家书院,分为男子就读的腾龙馆与女子就读的栖凤馆。院长的醉龙斋不在前院,而是靠近后门一处偏远的竹林里。一到夏日,簌簌的竹叶和隐约飘来的淡香让人心旷神怡,严老院长就爱在竹林里的躺椅上,端着一壶茶,老学究似的捧着一搭竹简慢慢看。
不看纸书,看竹简,老人家返璞归真得厉害。
少年带着夏令涴还没踏进醉龙斋的门槛,就被另外一名书童给拦住了:“七公子,康静夫人正在找这位夏小姐,您看……”
七公子伸出被夏令涴死死抓住的手腕:“有人来找你了,还不快去。”
夏令涴对于能够善待自己小帅的少年有着纯真的喜爱,当即摇晃道:“你也一起去。我怕再次走丢了。”
书童低声道:“夏小姐,汪公子在康静夫人的院子里等着。”
“啊,汪哥哥!”一甩七公子,毫不犹豫的跟着书童跑了,似乎方才的黏糊只是错觉。七公子瞧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咬牙切齿。
在这书院中姓汪的公子有好几位,通常情况下说的都是御史台汪大人的嫡子汪云锋。
夏令涴一路颠跑,被书童引进了醉龙斋的偏院。院子中正坐着一位梳着高髻的端庄女子,她的旁边站着两人,一人是夏令涴熟悉的汪哥哥,他正被另外一名妇人拿着板子打手心。
汪云锋面上一片苍白,小小的虎牙咬着唇瓣,越发衬托得那双深褐色的眼眸暗沉得让人心疼,瞧那样子已经持续好一会了。
夏令涴大叫,猛地过去将汪云锋整个人给推远,实木板子毫不停歇的落在了夏令涴的肩膀上。她呜咽着,转身对着那妇人吼:“不准以大欺小,你这个坏女人。”那妇人愣了愣,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眼神中没有任何的内疚只有平静。显然,对方是经常这么惩罚孩子的人,她不会被孩子们的哭叫和哀求而手软,也不会因为孩子们的家世地位而畏惧退却,她有着执行者的冷漠和淡然。
她望向那坐着的女子:“夫人! ”
康静夫人正拿着一支笔在书薄上写着什么,闻言头也不抬:“继续。”妇人点头,不知哪里走出来一个丫鬟,随手一提就将夏令涴整个人给抓到了半空中。木板敲打在皮肉上的‘嘌嘌’声,每敲打一下汪云锋的背脊就忍不住抖动,然后继续挺直了等待第二下、第三下。
夏令涴经常挨揍,可下手的鸳鸯姐姐从来都是板子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小屁 屁过了半夜就不痛不痒。她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实打实的如同每一下都要对方皮开肉绽地响声,只看见汪云锋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被咬着的唇瓣由深红转成惨白。对方还咬牙苦撑着,不敢说一句话不敢动一下。是了,这里不是夏家,身边的人也不是她的父母。夏令涴挨打的时候父亲总是沉默,母亲会不忍心看,妹妹会抖成一团哭得断气。这里的人一定都是坏蛋,是地狱的阎王,他们欺负汪哥哥。
“不要打他,不要打……”夏令涴哭叫,手脚挣动地比她自己挨板子时还要激烈:“你们干嘛打他,汪哥哥最好了,他不会做坏事也不欺负人。”
“他办砸了差事。”康静夫人稍微抬头,瞥了她一眼。那丫鬟将夏令涴的手脚都困住,只能脖子可以转动。她说:“院长吩咐汪云锋照顾夏家的两位千金,他却走丢了一位,只剩下夏家的二小姐夏令姝一人呆在了院子里。这是对他做事不够稳重和周全的惩罚。小时候能够对差事胡乱应付,长大了成了朝廷的栋梁不也会应付皇上的旨意,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