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以至于他都道不出所以然，只记得次日又像平素那样。从那以后再没有发生逼宫让其退位这种事，仿佛那时自我的强大将它们打得再也没敢乌合。但这一点他甚至没有为之高兴一秒，还是将思绪投入到镇压与防范它们身上。

母亲终于停了下来，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的脸也随即从血色变成苍白，眼神也失去了眼皮有力的支撑。她站了起来，背了过去，扶着屏风又缓缓走去了餐桌边，最后到楼梯口，再消失在第二个台阶上。他还坐在那发呆，似乎是还停留在备战状态，耳畔还回荡着余音，直到比这嗡嗡声大几分贝的巨响才将他唤醒。

阿雪出门了。眼帘映见窗外的光明，他感到一阵压抑过后的舒畅后起身了。重复着昨日那样，他再去到三楼等待父亲的电话。

父亲打来电话时，明理也准备出门，送完父亲后又回到家玩起了电脑。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了周末，父亲见他一点都没有主动提出来上班的意思，便下了最后的通牒，让他下周一定要来上班。明澄也只有答应，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便提议周末两天用来休息。父亲默许了，但告诉他好好待在家里。

阿雪下午早早就放学了，拉着明澄去买菜。他忍着菜市场特有的味道与她信步了起来。阿雪有主妇一般的地位与能力，提议买下几天的菜，他提着好几大袋子招摇了一路。

阿雪今日很是配合，在厨房里洗起了菜，而明澄在旁边处理下到工序，最后二人分别在两个灶台上烹饪。明理倒是踩着点来一般，在最后一道菜做完时摁响了门铃，随后将菜端到了餐桌上，算是参与了其中。

饭后兄弟二人都心照不宣地做起了事，阿雪倒是有些不习惯，站在旁边也活动了几下。明理见她的为难，嗤笑着让她去切个水果盘。她领会其意，欣然去了阳台水池洗水果。

三人坐在沙发上，阿雪则将电视又调到了以往看的那个电视剧，兄弟二人这次似乎已经找到了陪她一起看的理由，默默小了些动静。

“这电视你觉得怎么样？”明理问明澄。

明澄一想就知道他这是看不下去了，才提出这个问题解闷。他也有相同的状态，但他不知如何处理明理抛来的炸弹。

“阿雪，明理问你这电视剧有什么好看的。”

阿雪从电视中回过了神，又问了他一遍刚说的话，当听到话语中明理有指责自己看的电视剧，便又将视线望向明理。

“你不看就别看，哪有这么多话啊！”

明理没敢还嘴，起身给她削了一个苹果。

“阿雪，毕业后想去哪里读书？”明澄问道。

“还没想好，但爸爸想让我去南方读书，而我更想去北方读，毕竟那文化底蕴更足一些。”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呢？”

“还没确定好，也不着急，还有一个学期的时间。”

“那你好好考虑吧，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明天把阿鼎叫过来吧，一起去逛商城，你们可要付钱呀。”

明澄打了个电话给阿鼎那边，让他明天来这边，并嘱咐他今晚就收拾好作业。

次日清晨，明澄早早起床，将昨日的剩饭做了锅蛋炒饭，叫醒他们后又回了卧室。

他抄好给静思小姐的回信并装进信封里，准备下午拿去投递，又将草稿装进了她的信纸封里，放进了抽屉。

他没等到父亲的来电，便和沙发上的二人打了声招呼后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