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祸起萧墙
‘林长青跳河?”赵有福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呆呆的在那儿跪着,像只愣头愣脑的呆雁。
但是很快,他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视线里,那傲慢得不可一世的的嘉和郡主几乎吓得脸都白了,急急忙忙便往外跑去。因跑得太急,没留意到脚下的长裙,绊了一跤,险些就要栽下去。危急关头,是那个叫锦瑟的侍女扶住了她。
怎么不摔死她呢!
赵有福不关心林长青是死是活,见到谢以凝出洋相,他心里只觉痛快,甚至想高声唱上两句,喝上几杯薄酒。
河堤旁,老柳树下。
两名侍卫正给躺在草坪上瞳孔扩散的林长青按压心脏。
一下,两下,
林长青还是没有醒,他的唇泡得发白,面皮又青又紫。
一种莫名的不安,在谢以凝的心头蔓延。
她的脸色苍白着,眼里闪烁着泪光。
“哕——。”
表情痛苦的林长青一下子吐出了好几口浑浊的污水,
与此同时,给他做急救的侍卫也在暗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气息不稳的林长青便由医官带了下去。
“郡主。”两名侍卫瑟瑟发抖的伏在地上,眼神惊恐得不可名状。
“混账东西,你们就是这样玩忽职守的。”锦瑟抢上前去,“啪啪”两声,一人赏了一个重重的耳刮子。
“卑职知罪。”
“郡主,奴婢觉得”锦瑟躬着腰,求情的话才说了个头,就被谢以凝无情打断:“杀了。”
两名侍卫慌张的抬起头,脸上的巴掌印是那样的鲜红。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谢以凝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两名侍卫目中的恐惧变成深深的绝望,一名侍卫痛哭流涕哀求着,眼泪和鼻涕一齐流了出来:“郡主,您发发慈悲,饶了属下这一次吧。”
另一名,自知今儿横竖难逃一死,再挣扎也是无用功。
想他堂堂一介七尺男儿,空有一番武力,却不能上阵杀敌,还要被上级派来保护一个攀龙附凤的小白脸。心里可谓是憋屈不已,想到自己孤苦无依,无亲人所记挂,直挺腰板:“他一心想死,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拿个绳子套在他脖子上,叫他哪里都去不了。”
说罢,也不等锦瑟动手,自个跃进河里淹死了。
剩下的那一名直接傻眼,震惊之下,拔出佩剑,右手回肘项上一横,自个动手,自刎而死。
谢以凝淡淡的瞥了一眼,面上无波无澜。
“郡主,那叶家如何处理?”
毁掉一个叶家轻而易举,可要达到这个目的,就要拿她的爱情和婚姻做筹码,长青现在同她嫌隙已生,若是再动手,两人以后少不得离心离得,这份代价太重,她承担不起。
“打道回府。”
锦瑟眼里浮现出一丝惊讶,转念一琢磨,便也想通了,高声吩咐底下人准备启程。
有了这一遭,谅那叶清歌与林公子之间再无可能。
两名家丁扒着门扉,窥视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扭头,冲着里头喊道:‘’走啦!全都走啦!”
一时间,站在门外的街坊四邻陆陆续续的涌入门内,看到叶清歌抱着父亲尸体发呆,很长时间里她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倒是夕阳在她身上缓慢的移动着。他们嘴里直呼造孽,搜肠刮肚地说了些劝解开导的话儿,便转身回家收衣服去了。
叶清歌眼神空洞的盯着他们翕动的嘴唇,像失去了魂一般。
她捡起父亲的手,贴着自己温热的脸颊。
袖口滑落,叶奉先小半截胳膊露了出来,青白色的手臂上,一条褪色的编织手链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定定的着那条不再鲜艳的红绳,脑海里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骤然一变,霍然起身,疯了一样的直冲后院。
“清歌!孩子!你做什么去!”赵有福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后方追赶着。
月圆,雾浓。铜钱般大的圆月隐在浓雾中,凄凉而朦胧。
长廊下,小小的红纱灯摇摇晃晃,屋内,人的心也在飘飘荡荡。
林长青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寒夜的冷空气嗖嗖地扑面而来,不停地削着他的脸,他却不觉得凉。
嘎吱——
身后脚步细碎,一双柔软的手蒙住了他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
谢以凝耐着性子等了半天,林长青仿佛变成了一个木头人,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甚至连眼睛都不会眨,只有那浅浅的呼吸微微起伏着,来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还在生气啊?”她把头倚在他结实的后背上,他的体温是那样的炙热,即使隔着衣裳,也能爬上她的脸颊。
他没有说话。
“你要是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