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男人
少得可怜的自尊心被这位好看男人一再践踏,江朗月觉得此人多少有些高高在上的不知好歹了。
“鹿鸣,放了他吧。”
捕捉到好看男人言语中的无奈,朗月心中疑惑越来越多:这二人出现的莫名,情绪也莫名的狠,整一双的莫名其妙嘛。
不过他们既然有意放自己走,也便没有迟疑的理由,三步变作两步地跨出了屋门。
秉着有仇不报非君子的原则,心中有了新的打算。
趁二人尚未反应之际,一个灵巧地转身,迅速将门在外面锁了起来。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走啦~就留你们好好陪着霜兔老爷吧。”
按照计划,霜兔男人醒来会被扶香楼的姐妹诬陷上霸王床,以鸨儿的脾性,定会让其加倍赔付。
被坑的霜兔男人若还有些气性,是铁定会返回西峪关城找李长德算账的,朗月就擎等着坐看他们狗咬狗。
至于那冒出来的两个不知轻重、自以为是的家伙,顺道坑他们一把,也是天经地义。
回城的路上,朗月在心中做了一番盘算,自觉诸葛再世,妙计连连,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谁知下一刻却被人从后面偷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人已在马车上。
朗月将对面二人瞅了又瞅,生怕是幻觉。
怎得又是他们?简直阴魂不散!
好看男人见人醒来,展颜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朗月看得心都化了。
正如这干冷的秋日希冀的暖日春雨,带着青草和雨水的清香温润,带着万物复苏的期盼和勃勃生气,让人神清气爽。
“你醒了?”
朗月自不是看脸行事的肤浅之人,美色在前也不忘二人谋害自己之事。
“你们来漠北看风沙?”
冷嘲热讽、不咸不淡。「你们真闲。」
“乌灵南北相距甚远,看惯了江南的烟雨迷蒙,再来漠北享受下这粗砺风霜也甚是不错。”
借坡下驴,顺水推舟。「理由不错。」
“绑我去见官?”
云淡风轻、临危不惧。「咋说话不算数呢?」
“邀君同去西峪关城,顺路而已。”
坦坦荡荡,不愧不怍。「你想太多了。」
一来一回,朗月终是输给好看男人,始终不明了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男人自动忽视朗月疑问,温言细语地说道:“我等从乌京游历至此,既然与小兄弟有缘,不妨交个朋友。在下温兰玉,他是鹿鸣。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朗月汗毛倒竖,警惕十分。
“江......魔童。”
“江兄,你这名字取得甚妙。万般入魔却仍如稚子,是为化境而守心,非寻常人可比也。”
这也能夸?
朗月懒得搭理,白了对面二人一眼,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瘫着。
“其实我等来此另有一事,想来兄台在城中是个人物,不知是否有幸得到兄台的帮助?”
人物?如果人人唾骂的魔童也算的话......
帮忙?朗月眯起好看的青色眸子盯着温兰玉,心中算盘噼啪作响,随后不怀好意地堆起笑容。
“你这般夸赞,小爷我可是受用得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不过有言在先,天下可没有免费的餐食。”
“那是自然。”
接下来,车内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朗月搓着双手,殷勤地看着温兰玉,温兰玉转头看向身边的鹿鸣。
可那人却装作事不关己地直视前方,直到自家主子掩口轻咳了一声,他才不情不愿地从腰中取下承露囊,没好气地扔在江朗月的身上。
沉甸甸的承露囊拿在手,再听对方说话便悦耳了些。
“我等此次前来,实为寻亲。此人是我的姨家姊妹,多年前被人骗至此地,嫁做人妇。家中寻觅多年,如今方得了线索,她人正在西峪关内。”
“姓甚名谁,可有什么明显可认的印记什么的?”
“卉氏,单名一个容字。嫁了何家随了哪个夫姓,便不知了。”
卉容......
朗月浑身一个激灵,冤家路窄,竟是家中毒妇,自己的大伯母?
那自己岂不是要称此人......
“公子,到了。”
马车骤然停下,朗月反应不及,顺势往前栽去。
眼见整个人就要压在温兰玉的身上一亲芳泽,心中竟莫名起了些许窃喜。
毕竟是个这么漂亮温润的人儿啊~
然,天公不作美。一柄长刀将自己拦腰顶住,疼痛瞬间袭遍四肢百骸。
鹿鸣这个杀千刀的,朗月心中唾骂千百回,捂着肚子坐了回去。